夏野停顿了片刻, 很烦躁地一甩手:“他说你要是不给他打电话的话,他就从盛唐世纪的大楼上跳下去。”
夏晴多的脸阴沉的像要打雷的天气,“盛唐世纪有多少层啊?”
“六十七。”夏野没好气地说。
夏晴多哼笑了一声,“神经病!跳去吧!”
“你打吧!”夏野搓了把脸烦躁地劝。
他的眼睛飘忽了一下,叹息,“你们这样……我真的觉得很累啊!”
夏晴多一开始是真没准备打。
其实她既然来了瑞君公司,就没打算躲窦燃。
但她讨厌被人威胁。
不过,听她儿子这么一抱怨,夏晴多忽然意识到问题很严重,这样真的会影响到她的儿子。
她累死累活地养了十几年都没养歪,要是烦歪了,她亏不亏啊!
夏晴多恶狠狠地照着先前的号码拨了过去。
手机响起的那一刻,窦燃一个激灵。
他死死地盯着手机旁的那个诺基亚,提着心等待着它像上一次那样震动。
他没法提前断定,因为他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夏晴多打来的。
更加没法确定,上一次的时候,非智能手机是和他的手机在同一时间震动的,还是要晚上稍许。
窦燃在心里默念了十个数,心里的失落已经越来越大了。
紧跟着可能又要陷入焦虑和绝望当中。
窦燃的焦虑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有的时候,也觉得他自己是不是有病了。
知道吗?他宁愿自己是真的有病了。
那这一切都可以推给病这个万能的借口。
就像十八岁的夏晴多说她自己失了忆。
非智能手机没有震动。
窦燃的手机也不响了,他从癔症中醒来,抓起手机回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