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点头。
“那就好,”得到姜子安的肯定答复之后,她又说:“不远处有条河,我们一起过去。”
她眼睫纤长,明媚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似乎连看一眼,都是亵渎。
姜子安看了一眼,像是被催促一样,低下了头。
颜生没察觉到身边人柔软而细腻的心思,一手提木桶,一手拎鱼竿,一步步走的稳健。
姜子安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
雨季空气湿润,草地茂盛,河边停了几条木筏,看起来应该也是节目组准备的,颜生把系住木筏的绳子解开,将木桶和那根尖端的竹竿搁到上边,动作十分麻利。
“我会划船,就远一点去插鱼,”她说:“你去挖几根蚯蚓,拿来做饵钓鱼吧。”
姜子安低着头,囧着脸说:“我不知道怎么找蚯蚓。”
颜生看他的眼神活像是在看地主家的傻儿子,她叹口气,将木筏重新系上:“我来吧。”
雨季土壤松软,蚯蚓并不难找,她用手扒拉几下,挖开一片泥土,就捏了条酱红色蚯蚓出来,还有另外几条在泥里翻滚。
“都抓起来放桶里,”她拍拍手上的泥,往河边走,打算洗洗:“有这几条,今天肯定够用了。”
姜子安瞅着泥里那几条圆柱形、翻滚不休的蚯蚓,寒毛都竖起一半,搓了搓手,还是没勇气过去捉,可怜巴巴的去看颜生。
有些人天生就怕这种肉乎乎的虫子,没办法。
“你个废柴,”颜生又好笑又无奈:“实在不行就找个树叶垫着抓,再光吃不干我把你烤了吃!”
姜子安也觉得自己挺没用的,微红着脸说:“有什么我能做的,你只管说。”
“好吧,”颜生反问:“你先跟我说说你会做什么。”
姜子安说:“我会唱歌,会钢琴小提琴,会钓鱼骑马游泳……”
说到最后,他自己停下了——这种技能在现下可没什么用。
“还会直立行走和使用工具,”颜生爱怜的看着他:“你刚刚忘了说这条。”
姜子安噎的不行,嘤嘤嘤着跑去找树叶了。
这里气候适宜,又是雨季,河里游鱼不少,大多是巴掌长,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了。
颜生撑着木筏,往里划了段才停下,手拿竹竿,对着水里凝神细看,瞥见鱼影一闪,立即挥手过去,竹竿再度出水时,尖头上已经插了一条不停挣扎的鲈鱼。
挺肥的,运气还不错。
……
他们清早出门,做鱼竿花了半上午功夫,等到回去时,两只水桶里却已经半满,导演组看见时都惊呆了。
姜子安那桶里边的是钓上来的,相对活泼些,颜生那桶都是身受重伤的,看起来有点蔫。
既然是以物易物,当然不能用快死的鱼交易,颜生把姜子安钓的那桶给卖了,换了柴米油盐和一提卫生纸外加一箱矿泉水,自己剩的那桶准备中午吃。
姜子安问:“你会做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