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许良娣的作法,姜韵细细想来后,不禁觉得有些荒诞。
许良娣的伤心和难过皆太过短浅。
许是她太过理智和冷清,或是对殿下的感情太深,但不可否认的是,许良娣从内室走出来后的那一番退让的话,足以证明她对腹中的胎儿没那么爱重。
最终,姜韵抬眸,认真地轻声说:
“殿下做事,素来有殿下的道理,奴婢不觉得殿下偏袒。”
再顶天立地的男人,有时也想要旁人的肯定。
只有这般,才不会觉得孤家寡人,也才会越发肯定自己没有做错。
付煜听了姜韵的话,狐疑地看向她,眯起眸子:
“你当真这般觉得?”
许氏往日那般崇敬爱慕他,可临到头来,却是从心中觉得他会偏袒李侧妃。
姜韵有些讶然,似没想到他会这般问。
她抿了抿唇,迟疑地说:“殿下容奴婢说一言。”
付煜稍颔首。
姜韵才道:“依着今日许良娣身边婢女和李侧妃的话,的确是许良娣不敬在前,李侧妃才会罚她的。”
对于花颜今日的那番说辞,姜韵是觉得好笑的。
许良娣不敬,李侧妃体谅她身子不适,那是李侧妃宽容,若不体谅,那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