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上门三分钟后他重新旋风般的闯进门,把留言纸条换了一张大的放在鞋垫最上面。
他定了最快出发的一班飞机,最快出发也要4小时后。他坐的士到一半又反悔了,通知会计师将机票改签成凌晨4点的。他算着时间,看完电影2点,到家3点,追来机场1小时正好,他就要让她眼睁睁看着飞机飞走!他到了机场,顺利值机取票,过了安检,找到vip等候厅,坐在座位上。
他又不停的刷手机,想着如果她有发道歉短信来那就原谅她。飞机还可以退票、现在还有9小时呢!他坐在那里,对一切过来搭讪的女人都用恶狠狠的眼神瞪回去。他继续刷手机。她就这么有信心吗?认定他认定她了跟蠢货一样不会改。明明是她的错!
肚子饿了,到吃饭的点了。玛利多诺多尔不由想起他们昨天还怎么吃的饭。你一口我一口,抱着碗像跨年夜那个晚上,互相喂牛排块和肉丸子。……但其实她根本不想这样吧,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她不乐意,难道以为他看不出来吗?她这时候一定和朋友逛街吃零食吃得很开心。他为什么不能陪她去?他是有多拿不出手?玛利多诺多尔握着手机,把贝莉儿的号码加入黑名单。要是她打电话来,她就会知道他真的有多生气。
他又把机票退掉改成2点登机。不可以给花儿一点机会,不然玛利多诺多尔知道自己一定会心软……半小时后他又把她的号码从黑名单移出来。一点动静都没有,什么消息也没有。他想还有4小时……花儿应该去唱歌了。
好吧,他不会唱歌,但他长得这么好看,她带他坐在ktv里都倍有面子,她为什么不带?
还有3小时。
她应该准备进电影院了。也许这时候会想起来愧疚的找他。他把她继续拉进黑名单。
还有2小时。
电影应该开场了。他把她从黑名单拉回来,消息还是没有一点变化。
还有1小时。
手机都快没电了。因为他一直不停地亮着屏幕。电影这时候才刚渐入佳境吧?他连一场电影也比不过。她这么喜欢漫威,可他比漫威上的明星美多了。她都已经拥有他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她还是要抛弃他。
还有半小时,飞机开始催促:“xxxx航班即将起飞,头等舱乘客,玛利多诺多尔·埃托雷,请准时登机……”等待室里有人走进来唤:“玛利多诺多尔·埃托雷先生。”有人指了他。那个面目都看不清楚的人走到他跟前礼貌地索要了他的值机机票并说:“先生您好,您可以登机了。”
“再等一下。”
“再过10分钟我们就要关闭舱门了。”
“……那我就不上飞机了。”
“您确定吗?”
“……yes。”
2点,飞机飞走了。
玛利多诺多尔默默的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自有专车送他回家。2点45,他到家,家里还是黑漆漆的,只有小黄的狗吠,没有良心的寂静。
他默默的脱鞋,进屋,将离家出走的纸条拿回烧掉,处理掉灰烬。他把行李箱藏回原位,衣服放回衣柜,睡衣换好,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整个拉到顶。咔哒,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花儿静悄悄地走进来,制止小黄激动的迎接。他背着身不理。床垫向下陷,有人爬上来,悄悄摸摸他的头。
“玛多?”她说:“sorry,i bring you a gift。”
玛利多诺多尔捂着被子踹她下去:“you are dirty。”回来一身味的衣服都不换,就敢往他们的大床上爬,太过分。他在黑暗里听到花儿叹了口气,她静悄悄的摸黑去洗漱了,刷牙洗脸洗澡,头发是早上洗的……那也不行。又一想她还说过女孩子晚上洗头会头痛。
姑且饶过她吧?
他悄悄的把被子往下拽,听黑暗的客厅那边传来,淅沥的水声。灯光暗黄。门打开了,他赶紧把被子重新蒙住头。湿哒哒的香气漫上来,水没擦干,滴在他的头顶。
她洗了头。
她明明说了女孩子天黑不可以洗头,以后老了会头痛。他嫌弃她脏她还是连头发都洗了。“抱歉玛多。”花儿重新温柔的用磕磕巴巴的意大利语说:“我给你带了礼物哦。”
玛利多诺多尔回过身抱住她,委屈的说:“莉莉。”他已经原谅她了,他好讨厌自己这么没有原则。
可是礼物只要有她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这个番外写的咋样扶额
但我确认过眼神了,我不是会写现言的人嘤嘤嘤呜呜呜
一边写霸总一边鸡皮疙瘩起来,毫无感觉
写完番外赶紧回去吃我的人外!
第83章 番外:玛多多男扮女装记(上)
在玛利多诺多尔和贝莉儿都能用各自国家的语言讲一百个常用单词后, 他们已经来到了2018年的春末。玛利多诺多尔要回意大利去一趟,关于各种各样处理的公事私事什么的,也包括重新再申请一次要到期的中国签证。
而作为热恋中的合格女朋友,贝莉儿当然是也要跟他一起去意大利, 形影不离难舍难分。但这就涉及了一个问题, 这次去意大利大约一两个月的时间,出国这么长时间当然跟家里人讲一声。可用什么理由?贝莉儿在电话里陪着笑:“啊, 妈, 我明天见面有个事情给你说。”
“什么事?”母上敏锐起来:“我听你说着很重要的样子,有事快说。……你找到男朋友了?”
呃, 不是, 但。贝莉儿:“明天你就知道了。”她挂了电话,面前两双绿眼同时望过来来。一双不高兴, 一双看热闹。
杜维因当然也和他们一起走,他和玛利多诺多尔的签证就是前后脚的事。他花这几个月时间尽情玩了中国一趟,前几天才跑回来, 在城郊财大气粗的租了栋别墅,还美其名曰“修身养性”。玛利多诺多尔和贝莉儿正因为这事有点不自然,一起待在她的小屋子里有点别扭,遂应邀请过来谈谈人生。杜维因问玛利多诺多尔:“又发生什么蠢事?”
“不算蠢事……”贝莉儿听懂了意大利语,她现在也能磕磕巴巴、颠三倒四地讲一点日常话。“明天,看,我的,父母。”玛利多诺多尔跟上:“见家长、”
贝莉儿的父母正好去另一个城市探望姑姑, 姑姑年纪大了,是最后一面,正好路过,顺路来看看女儿。这下连先斩后奏的节奏都没办法,尽管办好了签证、买好了机票,行程也计划好了,要跟男朋友出国,还是要跟女孩儿的爹妈报备一下吧?
玛利多诺多尔这才知道贝莉儿都还没有跟她父母说他的事。他很不高兴。前男友一提见家长就分手始终是他内心一道心结,都因为他的错,他才求婚失败!……总之玛利多诺多尔在病床上就耿耿于怀的研究过许多中国夫妻问题,并明确知道在这个国家父母在女儿的婚姻失败与否上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同时,他还知道【还是由于前男友】见家长是中国人决定彼此情侣关系更进一步的标志。
谁不想转正?他当然、必须、一定要见家长。玛利多诺多尔百思不得其解,他长得这么美,又有钱,还有时间可以天天陪着花儿,花儿的父母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他。而一旦他们接受了他,他就可以开始准备筹备婚礼了!
贝莉儿……倒不是说,好吧,就是因为公举这狂热坚定的态度,她一直不太想让玛利多诺多尔回家见爹娘。贝莉儿探过家里的口风,爹妈意见一致,我们小门小户,不要那大富大贵之家。人怎么样都行,老实就好。
……翻遍玛利多诺多尔全身上下也找不到低调老实这4个字。她一直就是逃避的想着慢慢说。但是现在要去意大利,爹妈突然要来,她两面不是人。就算实话实说吧。那么问题就来了,她和公举是怎么认识的呢?
贝莉儿想起自己当初作的死:“这个竖琴的手是女的,超级白富美!”她显然不能和爹妈说:“当初我和一个男人在瑞士雪山上孤男寡女一起住了半个月。”这在长辈眼中并不是靠谱的男女关系,干柴烈火意乱情迷,永远没有好下场。何况还撒谎,撒谎罪无可赦。
她想出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公举扮女装,把这事儿圆过去再说。公举为了这件事还和她生了好几天气,贝莉儿只能赔笑。嗯,她当初也不知道他们之后是那样发展的呀。玛利多诺多尔:“你应该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