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是我先咬你的,白鹿依旧低着头,他皮肤白嫩,现在上身落满了青紫的吻痕,看着也有几分可怜,片子里都这么教的,我一着急,用力就太狠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那时候怕死了,怕你直接丢我离开了。
不会的。许葭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还是按捺不住,重新将白鹿摁回到被窝里,帮他掖了掖被角,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你刚刚干嘛去了?白鹿沙哑的声音隐隐带了一丝哭腔,不似责问,倒像是在撒娇。
去洗了把脸。
哦。
许葭竟然从这一个哦字里听出了百转千回的味道,他也用并不低的情商想了想,说:我去给你做个早饭?
不要。
那你要?
你抱着我躺一会儿,早饭我让他们做完送进来。
我一会儿过去去取就行。
怕什么,你是我男朋友,咱们睡了还用避讳人?
总会有些害羞
是你睡我,我都不害羞,你羞什么?
许葭哑然一笑,只好顺了白鹿的意思,重新回到被窝里,他尚未有什么动作,白鹿已经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了他,右手还特别嚣张地摸着许葭的胸口。
呲许葭无奈地盯着白鹿头顶的发旋,别乱咬。
白鹿头也不抬,回了句:你人都是我的,我咬几口,不好么?
有点疼。
白鹿停下了动作,过了一会儿,乖巧地躺回了原来的位置。
许葭心下一松,笑他:像个小孩似的,还想吸奶?
小时候没喝够,现在馋。
许葭刚想说我是个男人,这也没奶喂你,大脑却莫名想起一条之前听过的传闻传闻在本市的富豪中,颇为流行一种消遣,那就是雇佣一批还在哺乳期的女人,直接吸食人奶,有时候吸着吸着,也就直接吸到了床上。
许葭沉默了几秒钟,想将脑子里奇怪的东西挥散,白鹿却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问他:刚是不是想到什么黄色新闻?
许葭正想摇头,心念一动,还是点了点头,主动说起了这个传闻。
他是期待白鹿回一句我没听说过,但白鹿给出了他并没有预想到的答案。
他说:有人送过我两个奶妈,人长得难看,我送走了。
如果她们长得漂亮呢?
白鹿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闷笑一声,反问许葭:你是吃醋了么?
我只是很讨厌这种行为。
就算她们长得漂亮,我也不会沾的,我嫌她们脏。白鹿的声音甜腻腻的,许葭却听得并不开心,再找不到像许哥你这么干净,这么合适的人了。
许葭忍不住杠了一句:如果我以前有过男女朋友呢?再或者,我以前和其他人也上过床呢?
许哥竟会给我出难题,白鹿隔着纱布,亲了亲许葭的伤口,许你介意我过去是不是个烂人,就不许我介意你的过往了?
第23章
许葭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口,他也只好转移了话题。
我去看看早饭。
马上就来了。
白鹿话音刚落,门外恰好响起了敲门声,女人低声询问是否方便进入。
许葭喊了声稍等,用被子将白鹿包得严严实实,这才下床,随意披了件睡袍,刚走了两步,只听白鹿喊他:你就这样见人?
许葭停下脚步,规规矩矩把睡袍系好了,又原地转了个圈,问:这回可以了?
白鹿点了头,许葭好脾气地笑了笑,拉开房门,发现门外站着个漂亮的小姑娘,看模样二十出头,身上穿着日式的女仆装,双手捧着餐盘。
许葭没有多看,接过餐盘,道了声谢,关上了门,转身回了里间。
他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仔细地摆放碗碟,只听白鹿问:她漂亮么?
谁?许葭莫名其妙。
送早饭的女孩儿。
没注意看。
你说真的?
真没注意看。
白鹿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从被子里伸出了一条白嫩的胳膊,伸手要去够许葭的衣角。
许葭站在床边,离他还有些距离,白鹿够不到,也不往这边挪动,只是重复够的动作。
许葭无奈,只得伸出手,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沉声问:现在吃早饭?
白鹿的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他说:饭有我好吃?
你更好吃,许葭先是安抚了白鹿,又话锋一转,但是我要先吃饱了,才有力气吃你。
你这话说得像电视剧台词。
我本来就是演电视剧的。
白鹿攥紧了许葭的手,眉梢微挑,扬声问:那你刚刚在演戏?
许葭竖起拇指,点了点自己胸口的方向,说:真心实意。
白鹿肩头耸动,大笑了一会儿,借着许葭的力气直起了上身,说:我们先吃饭。
两人吃过了早午饭,白鹿倚在床头,看着许葭换了身衣服,又在化妆台前仔细地为自己化妆,随口问:去见导演也要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