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滚动着,把她牵到化妆镜前,“耳坠还没戴,我来。”
她耳垂瓷白绵软,细细的金属穿过,染出一点红晕,他盯着,忍耐不住,倾身过去在上面用唇轻碰,珍爱地连连落下浅吻。
婚礼主持人敲门进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简直罪过,画报似的美好画面给打扰了。
他闹了个红脸,再次跟陆星寒确认,“按一般流程,应该是新郎跟我一起等在前面,新娘由男性长辈牵出,没长辈也无所谓,可以让新娘单独走过花道。”
主持人是综艺名嘴,经常给圈内好友张罗婚礼,熟练又负责任,就怕哪里弄得不好。
陆星寒毫不犹豫,“我们家特殊,我和她一起走。”
“她不需要长辈,我牵着她。”
没有长辈,没有什么通俗的流程。
什么也没有。
他和微微只有彼此。
上午阳光烂漫,对开大门敞开,经过明亮长廊,通到外面人声鼎沸的婚礼现场。
小岛的气候和美景最适合户外婚礼。
时间已到。
陆星寒笑着朝她伸出手,婚纱的裙摆迤逦蜿蜒,轻扫过长廊台阶,带起花道上松软鲜嫩的无数花瓣。
两侧的尖叫声一直没有断过。
“交换戒指——”
“快快拥吻拥吻!”
“寒寒有没有真情告白说给我们听一下!”
陆星寒抚着林知微的背,朝大家笑着说:“告白只给我的新娘听。”
林知微眼尾漫上潮湿的红,在喧嚣声浪里被他拥住。
她轻声说:“星寒,你算过没有,二十年了。”
陆星寒蹭掉她的泪,“你遇见我的时候,生日已经过了,到现在,是十九年七个月零十天。”
他轻捧着她的脸,“八岁,你第一次抱起我,让我成了最幸福的小孩。”
林知微一双眼弯得极美,含笑蓄起水光。
他的唇靠近,“二十八岁,你嫁给我,让我做最幸福的男人。”
吻落下,压着热烫的湿,辗转出最难舍的缠绵。
我的所有第一次是你。
所有最后一次,也是你。
别无所求。
只愿中间这数十年的时光,能过得慢点再慢点,让我和你厮守,长长久久,永无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