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白歪头,蓬松柔软的尾巴甩了甩,猫瞳半眯的打了个呵欠。
楚天顿时觉得有点手痒,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奶喵的头。
内心泪流满面,他好歹也是猫科,怎么从来没觉得自己变回本体时的样子有这么萌呢。
刚好又一波人登门,陆夫人见状,将初白递给楚天,自己走到陆年身旁一起接待来人。
楚天捧着奶喵走到偏僻的角落,有些犹豫为难的道:“初白,最近……我小叔有没有找你?”
“楚恒之?没有啊。”
楚天微微一怔,没有?
小叔之前表现的那么积极,恨不得逼死他也要见到初白,现在居然没动静了?
难道是陆年防备的太好了,小叔无从下手?
还是他放弃了?
楚天想不通,不过见楚恒之没闹幺蛾子,也就暂时放下担忧。
一人一猫在角落说了会话,灵堂外传来一阵骚动。
天师道的几个高层一起来了,不但人来的特别齐,还拽着一个双手被捆住,套着黑色头套的男人。
有黑色头套遮着脸,那男人看不清面容,不停的挣扎却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声,看来就连嘴都被堵住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懂天师道这是在演哪一出。
天师道的人以颔下有须的中年人为首,微胖的胖子和娃娃脸压着被绑住的男人,细瘦的小老头跟在最后。
一行人进了陆家的门,直奔陆年面前。
胖子将那人扔在陆年脚前,暴躁的道:“陆大少,此人就是害了陆家主的凶手,人我们抓起来给你送来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有点诧异。
不过瞅着陆年平静的神色,大家都悟了。
难怪今天突然就要办葬礼呢,原来是凶手抓到了。
就说么,陆年和陆家主怎么看都不像是父子感情淡薄的。怎么可能在凶手没抓到,陆家主死不瞑目时就办葬礼。
陆年用脚踢了踢不停挣扎的人,淡淡的问:“凶手?”
胖子和陆年打交道那么久,早就点满了对陆年阅读理解的能力。
他挺了挺胸脯,一把将那人的黑头套摘下来,保证道:“千真万确,绝对没弄错!”
摘掉头套后,那被押来的男人面容曝光。
其他人吃了一惊,甚至有人还揉了揉眼睛。
这张脸,这细皮白面的样子……这人不正是天师道的高层之一,号称‘军师’的那个男人。
是他对陆军华下手?
还被天师道的人押过来,看来天师道这是在清理门户啊。
众人哗然,忍不住去看陆年。
陆年神色平静的看着‘军师’,微微抬手。
地上的男人以为陆年要对自己出手,眼神惊恐,嘴里不断发出呜呜声,挣扎的更加用力。
陆年打出一道灵力,直接将封住他嘴的东西弄掉。
那人见可以说话了,立刻一连串的求饶:“陆年,陆大少,不是我啊。我和陆家主无冤无仇,怎么会害他!我是被冤枉的,是被他们推出来背锅的!”
他说着,目露凶光的瞪着天师道一众人,嘶吼道:“张奎生,你好狠的心!我替天师道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你竟然推我出来顶缸!你一贯都看不上陆家,瞧不起陆军华的粗鄙样子,明明是你自己动的手,现在休想置身之外!”
‘军师’骂个不停,言语之间说的有鼻子有眼。
外界的人都知道他和张家人走得近,结合他的说辞,顿时怀疑的目光就落在了那个颔下有须的中年人身上。
这个中年人是张家这一代的掌权者,张凯的父亲,也是‘军师’口里的张奎生。
天师道其他几人见他血口喷人,愤怒的想要上前堵住他的嘴。
那个胖子跑的最快,本来就站的近,脾气又暴躁,直接一脚踹上了‘军师’的脸,骂骂咧咧的道:“放你的狗屁,你这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悔改!以为瞎几把乱咬就能转移视线?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别妄想拖着我们下水!”
胖子骂完,扭头转向陆年:“陆年,你可别听这家伙瞎说。我们都已经查清楚了,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陆家主的事绝对是这家伙做的。”
陆年挑眉:“没有直接证据?”
地上那人立刻嘶吼起来:“没有证据就抓我,明显是阴谋!”
胖子又踹了他一脚,“闭嘴,没有直接证据不代表其他的证据也没有。陆家主出事前后那几天,你见了什么人,做了哪些事,你自己心里有数!”
‘军师’本来就不是个身体强健的,细皮白面的书生类型,被胖子这几脚踹的趴在地上抽搐。
天师道的做法落在围观的人眼里,难免过于粗暴。
有人小声的嘀咕:“又没有证据,就直接抓人,这不是屈打成招么,说不定真的是甩锅呢。”
有人附和,有人沉默,肃静的灵堂逐渐变得闹哄哄,议论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见‘军师’的模样越来越凄惨,见陆年似乎认同了天师道的说法,人群里突然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