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位小祖宗还没南下找老婆呢,便被自己亲爹五花大绑的送出了国。
他简直要郁卒了!
这一耽搁,在国外就耽搁了整整半年。
半年后,京大的校长跟江琴两人一合计,没问过裴烨的意见,就把他留在国外,一留就是一年多。
江琴怕这小兔崽子发起火来,指不定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她难得硬气的跟自己儿子说了两句话,说人家温甜摆明了不喜欢你,你还要这样纠缠不休,我要是小甜,我非讨厌死你不可。
裴烨打着越洋电话和江琴发火,说要回国,又说你怎么知道温甜不喜欢我,她……她……
他结巴了半天,大概是也没从那三年的相处中,看出温甜有哪一点表现的特别喜欢他,因此说到后面,自己也没了底气,嘟囔了两句。
大致意思是,她喜欢不喜欢我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我多喜欢她一点。
江琴听罢,愁的头发都要掉了,直说她的小祖宗,要是高一的时候有这么直率,哪儿还能弯弯绕绕的走三年啊。
她在最后提醒了一句裴烨,要不是认真的,就不要再去招惹温甜。
裴烨挂断了电话。
当然,这些关于裴烨的事情,都是花朝陆陆续续告诉温甜的。
她听得格外认真,有时候听到对方犯蠢的地方,便在车里笑的开怀。
花朝叹了口气:“你这几年过得很不好。”
温甜的笑声慢慢的止住。
花朝看了她一眼:“你不要再吃药了,一天三餐,你当饭吃呢?”
温甜我行我素的闭上眼睛,表示不打算听花朝讲话。
花朝也没打算看温甜的脸色行事,他自顾自的说道:“你既然知道离了他会过得不好,你当初何必要走这么一步。”
温甜开了尊口:“闭嘴。”
花朝说到了她的痛处。
她这几年确实过得不好。
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每到深夜总是睡得浑浑噩噩,很不安稳。
“你这又是何苦呢。”
“不关你的事。”
花朝笑道:“是,不关我的事,贫僧只是觉得你这招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做法十足的蠢。”
温甜不肯再说。
晚上和温怜惜短暂的相处过之后,礼拜一的面试终于来了。
阮阮说着自己进不去中恒,结果还是口嫌体正直的来面试。
南大作为全国排名第二的综合类大学,本身就是一块敲门金砖,不过来中恒来面试实习岗位的学生,除了南大之外,甚至还有不远万里来实习的京大的学生。
京大一来,她们的金砖就成了银砖。
阮阮在门口看到几个眼熟的同学,便指给温甜看:“那些人是京大来的,我见过,好像是京大辩论社的。”
温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我不认识。”
“你当然不认识啦,我们温妹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认识什么人。”
阮阮继续打量,除了京大的这批学生之外,她还在中恒的门口看到了先前讨论的于妙。
于妙在南大是一个风云级别的人物,大学四年又是学生会秘书长又是学校的代言人,出尽了风头,简历上拿的出手的奖杯十行都写不下。
阮阮十分羡慕的感慨一句:“真好啊,于妙肯定能进。”
说完之后,又怕拂了温甜的面子,连忙补充:“当然,你也能进!”
中恒的面试从下午持续到了傍晚。
十月份的白天很长,六点多左右天都还是大亮的。
张琴面试的公司在一众招聘公司里面算中等的,因此没有花多少时间。
她买了星巴克匆匆赶过来,温甜和阮阮还在中恒的门口等着。
张琴一来,除了带来吃的,还带来了一个八卦。
她神神秘秘道:“我跟你们说件事儿。”
阮阮大口大口的吃着蔬菜沙拉,口齿不清:“什么事啊?”
张琴道:“中恒集团的少东家今天要来。”
阮阮张大了嘴巴:“中恒的?少东家?他……他来干什么?”
“看你这么惊讶,你认识啊?”张琴反问。
阮阮摇摇头:“我不认识。”
温甜破天荒的在二人谈话的时候,主动插了一句嘴:“中恒的少东家是不是姓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