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薛茶连忙摆手,然后走到薛怀身边一边帮他捶背一边说:“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呀?”
薛怀闭着眼睛“恩”了一声,拍了拍她软绵无力的手说道:“又想要什么?”
薛茶双手交握“嘻嘻”一笑,恭维道:“哥哥就是聪明,茶茶还没说呢,哥哥就猜到了。”
“再想出去玩是不行了,马上祖母大寿,之后又要过年,忙得很。”
“这次我可不是因为想要出去玩才来找哥哥的,刚才哥哥也说了马上祖母过寿,我呢,想要亲手绣一副画送给她,所以想请哥哥赐一幅给我照着绣。”
薛怀睁开眼,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说道:“点子不错,只是你那绣工,我担心画给你拿去白白糟蹋了。”
薛茶气鼓鼓的插着腰,“哥哥你别瞧不起人,我刚才和尔尔学了会已经能绣出像样的东西了,尔尔,你说是不是?”
“四小姐确实进步了许多。”顾尔紧着说道。
薛茶一脸骄傲的说:“听到没有,我进步很快的。”
“好好好,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画?”薛怀问道。
“唔,就简单一些,也不用太大,小巧精致点想必祖母会喜欢。”薛茶回道。
薛怀想了想,小巧精致而又简单的画他这里还真没有,于是说:“那我现在来给你画一幅。”
“谢谢哥哥。”薛茶朝他福了福身子,又说:“茶茶还有一事想请哥哥同意,能否把尔尔姐姐借我?”
薛怀拿着镇纸,想也不想的回答:“不可。”
“为何?”薛茶不满的嚷道。
“不为何。”薛怀选了一支毛笔,沾了颜料,开始在纸上作画,“你可以随时来饮翠院找她,但是不能让她到你那边去伺候。”
薛茶噘嘴,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哥哥真吝啬,连尔尔借给自己几天都不肯,她坐到门口的一张椅子上,拿了桌上的糕点自顾自的吃起来,说了半天话她都有些饿了。
薛怀画的很快,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把纸上的颜料吹干朝薛茶招手,“茶茶,过来看看。”
薛茶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快步走到他书桌旁边,看到桌上那张画不由的张大了嘴,“真的太美了。”
画上的瓷瓶里插、着几支盛开的红梅,没有其他点缀,傲然挺立,简单又不失大方,薛茶忍不住拿起来细细打量,里面的花蕊都能清楚的看到,“哥哥画的太好了,祖母最喜欢的就是梅花,我要是绣了这个送给她,她一定很高兴的。”
薛怀把笔搁下,说道:“回去好好绣,绣的不好我可不准你拿到祖母面前去。”
薛茶朝他吐了吐舌头,说:“哥哥等着看好了,我一定会绣好的,况且还有尔尔帮我呢。”
她抱着画,横看竖看,哥哥出手的果然都是精品,只是几只红梅都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人,不怪爱画的祖母从小到大最喜欢薛怀。
“对了,哥哥呢?这次打算送祖母什么?”薛茶等画干了小心翼翼的把它卷起来,问道。
“暂且保密。”薛怀回道。
薛茶得了画,如获至宝,一改以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它绣出来是什么样的,和薛怀打了个招呼,急匆匆的去准备材料了。
第二日薛茶便来找顾尔求救,她本以为不过几支梅花,绣起来应该不成问题,不想花了半天时间绣出来的根本没法看,小气吧唧的,根本没有薛怀画上的端庄大方。
“尔尔,帮帮我。”薛茶拽着顾尔的袖子,皱着脸央求。
顾尔拿过她绣的东西,指尖朝着绣好的地方摸了摸,就有两根线掉了下来,“四小姐,这样不行,你的线不牢,一摸就掉了,到时候很影响美观的。”
“那怎么办?”薛茶问道。
顾尔从旁边拿了根针出来,穿上红色的线,给薛茶示范着绣了一朵红梅,绣完后薛茶接过去看了,两相对比,自己的不知道比她的差了多少倍,顿时有些丧气。
“四小姐别着急,我教你,保准你也能绣成我这样。”顾尔说道。
薛茶点头,仔细听着顾尔的话,有不懂的就追着问,再次尝试的时候已经绣的很不错了,和顾尔的比起来就差在绣工的熟练程度上了。
在废弃的布料上绣了好几朵梅花之后,薛茶这才敢在送给老夫人的布上面下手,她一针一线仔细的绣着,顾尔在一边陪着她。
“尔尔,你三日后去不去南杭寺?”
顾尔也听说了这件事,三日之后薛府上下都会去南杭寺进香,为老夫人祈福,至于她自己,不知道薛怀会不会带她前去了。
“要看少爷的意思。”顾尔把桌上的红线绕在手上。
“哥哥要是不带你去,我带你去,南杭寺的素斋那叫一绝,你一定要去尝尝。”薛茶提到吃的开始眉飞色舞起来。
“四小姐带我去的话,蝉衣该怎么办?”
薛茶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贴身丫鬟,说道:“反正我的丫鬟就蝉衣一个,再带上你不嫌多,况且哥哥才不会不带你去呢,他都不肯把你借给我,这次去南杭寺还要住上一晚,少了你怎么行。”
☆、第二十三章
顾尔没收到消息,并不知道薛怀是作何打算。
就如薛茶说的那样,她走之后,玉竹便来知会顾尔,让她收拾东西,准备三天后和薛怀一起去南杭寺。
“玉竹姐不去吗?”顾尔问道。
玉竹摇了摇头,说:“我就不去了,出行的名单上少爷只写了你一人的名字。”
顾尔哑了哑,拉着玉竹走到一边的廊下,垂着头说:“玉竹姐,你会不会觉得我来了抢了本来应该属于你的东西?”
这次去南杭寺,最有资格陪同的应该是玉竹,但是这个位置却被她给抢了,顾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玉竹是怎么想的。
玉竹戳了戳她的额头,笑着说道:“你这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我还巴不得你去呢,虽说伺候少爷不算太累,但哪有我现在舒服,我乐得清闲,你呀,就别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