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节(2 / 2)

回到七零年代 缓归矣 2069 字 2023-11-19

穿过这条小弄堂就是许家,韩东青停下脚步。

许清嘉疑惑的看向他,凉凉的弄堂风吹在两人身上,许清嘉的裙摆轻轻飘扬。

“冷吗?”话音未落韩东青已经抱住了许清嘉,垂眼看着她,目光缠绵柔和,许清嘉脸上一热。

韩东青俯下身,轻轻的吻在她唇上,清冽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许清嘉睫毛轻颤,在他面上掠过,无处不痒。韩东青撬开她的唇,舌尖一点一点探进去,追逐扫荡。俄顷,他退出来,温热的唇一下一下啄着她的脸。

许清嘉靠在他怀里,全身都靠他横亘在腰间的手臂支撑,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脖子里。

两人谁也没有言语,静静的相拥依偎,耳边的心跳声逐渐平缓从容。

许清嘉望着漆黑的远处,没来由的想,月黑风高适合做坏事。

干完坏事的韩东青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没把坏事进行到底,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走吧。”气息尚且有些不稳。

韩东青没有进门,目送许清嘉走进大门,蔡叔对立在台阶上的韩东青笑了笑,缓缓关上大门,随后,传来落锁声。

韩东青抬手摸了摸唇,一见到她,就控制不住的想亲近,亲近了又想牵手,牵了手又想拥抱……得寸进尺,欲壑难填,大抵说的就是他。

“去哪儿玩了?这么晚回来。”坐在客厅里的许家康上下扫视许清嘉,一双眼犀利的犹如雷达。眼含春水,唇若红樱,身为过来人岂不知道这么一回事,顿时翻江倒海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有一个鲜艳欲滴的红苹果,放在羽毛搭的窝里,还在外面放了一个玻璃罩保护,小心翼翼的守了十来年,突然有一天,红苹果被人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许清嘉心虚的犹如早恋的中学生,可问题是她已经是大学生了,顿时涌出勇气,她故作随意的说,“去夜市上逛了逛,还好嘛,才九点半,不算晚。”

许家康不屑地嗤了一声。

许清嘉不由自主的红了红脸。

许家康糟心透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厚着脸皮开口,他咳了一声,横下心,“韩东青要是欺负你,你就一巴掌拍回去,你还小,知道吗?”端地那叫一个语重心长。

许清嘉又不是天真无邪的小白兔,当即就听懂了,脸红如滴血,嘟嘟囔囔,“他怎么会欺负我,他不敢的,哥你别瞎想。”说着心急火燎地蹿了出去。

盯着夺路而逃的自家妹子,许家康一颗心都要操碎了,谁瞎想了,他又不是瞎子。之前他还想着生个女儿,香喷喷软乎乎,现在想想,还是生个臭小子吧,要不他这后半辈子非得寝食难安不可。

让人操碎了心的许清嘉跑回屋子里,眼前一会儿是许家康忧心忡忡欲言又止的脸,一会儿又变成韩东青情意绵绵隐忍克制的面容。

许清嘉脸色绯红如同染了胭脂,抬手摸了摸脸,烫的能烙鸡蛋了。拍了拍脸,拍走那些污污污污的想法,许清嘉拿了干净的衣物奔向浴室。

七月是个考试季,高考和期末考,京城的上空仿佛被考生的怨念染黑,接连下了好几场雷阵雨。

在稀里哗啦的雨声中,许清嘉结束最后一场考试。回到家里发现秦家的龙凤胎也在,兄妹俩六月就中考毕,考的还不错。

秦蕾蕾成功考进京大附中的高中部,录取通知已经下来。秦安平也上了那所中专的分数线,不过录取通知书要稍微晚一些才到。

兄妹俩是要打听什么时候去南边玩的,之前许清嘉在考试,他们也就没好意思来打扰。

“大概14号,咱们在上海玩几天,再去省城玩几天,玩好了,去喝订婚酒。”许清嘉说着自己的安排,许家康和夏莲订婚的日子是这个月的20号。

他们14号南下,老太太和许家康要回老家准备订婚。许向华和秦慧如他们也会从鹏城赶回老家。

至于女主角夏莲,她一个新人不好请这么久的假,加上后面结婚还得请,所以只请了两天假,加上周末是三天,一天来,一天订婚,一天回,同样的还有许向军,他请假也不方便。

说起许向军,许清嘉倒是想起了参加高考的许文诗和许家磊,今天是高考后第一天,是估分的日子。

许清嘉惦记着,老太太也没忘,高考可是大事。熬到傍晚,老太太给那边打电话询问。

觑着老太太的脸色,许清嘉觉得情况怕是不妙。

挂了电话,老太太就嘀咕开了,“怕是没考好。”接电话的是许家磊,他自己估分倒是还好,问起许文诗直说回到家就开始哭。

“估分做不得准的,有时候误差特别大。”许清嘉这么安慰老太太。

老太太拍拍她的手臂,“别拿好话哄我,她成绩本来就不好,”又叹了一口气,“也不是非得读大学才有出路,去当兵也不错,当兵不是也能考大学,你二伯就是这么上的大学,兴许你二伯有办法,就算不行,当兵也是份工作,好好干又不差。”

问题是,许文诗能甘心去当兵吗?她肯定是不愿意的,就看父女俩谁技高一筹。

第二天,许文诗就来了。

许清嘉留在家里休息没出门,只见她跑进来对着老太太就开始抹眼泪,连许清嘉坐在一旁都没顾得上。

老太太心里有数,嘴上问她,“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奶奶,我不想当兵,我真的不想当兵,你跟我爸说,别让我去当兵,好不好?”许文诗抓着老太太的手痛哭流涕,她估出来那分数离专科录取线都差了百来分。

许清嘉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离开的好,这会儿许文诗急的顾前不顾后,等她回想起来,想起自己在她面前哭的毫无形象,怕是要不自在。

等许文诗走了,许清嘉才过来,见老太太一脸疲惫的靠在沙发上,上前给她捏了捏肩膀,温声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二伯在,总会安排文诗姐的,您啊就别操心了。”

老太太摸了摸许清嘉的手背,无奈地叹道,“问她不当兵打算干嘛又说不上来,这丫头是个没成算的。你二伯要是不替她安排好,由着她胡闹,指不定活成什么样。她这性子还是去当兵吧,部队里总比外头清静,她爸也能照顾的到。”

“还小呢,之前一直在学校里头,经的事少,过几年就懂事了。”

老太太笑了一声,“说的你多大似的,你比她还小两岁。

“这不是我经的事情多嘛。”许清嘉接话。

细想想还真是,嘉嘉是在大家庭里长大的,分家后一路从村里搬到县城搬到市里再到首都,自己还早早就学着做生意,经历的事可比打小生活安逸的大孙女多得多。之前心疼她累,如今看着还是累点好。

且说许文诗,向老太太求助的希望落空,一想要去军营受罪,哭的稀里哗啦,她打小在部队大院长大,哪不知道当兵有多苦。

越想越是害怕,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还真给她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她偷偷跑去纹身,在手臂上纹了一朵玫瑰花,还特意要求洗不掉。

许清嘉听说的时候都替她疼得慌,许文诗可真够下得了手的。

老太太拍着大腿长吁短叹,“造孽哦,养儿养女都是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