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个人的韩檬磨了磨牙, “遇上个倒霉催的。”也不知道这个倒霉催的是指江一白还是刘藻, 亦或者晏洋。
许清嘉低头望望她, 关切, “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事。”韩檬摆摆手,这种事能说吗,她脸红了下,丢死个人。
没有错过她脸色变化的许清嘉惊了惊, 心念微转。
韩檬伸了个懒腰, 转移话题,“脚冷死了, 我先去泡个脚。”
想想,许清嘉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姑娘大了, 有心事了。
泡完脚, 韩檬拿了一本书上床,横竖看不进去,遂合上书,“话说我们有好一阵没聚了,年后就没聚过,这周末一块吃个饭,我做东。”
许清嘉摸了摸书棱,笑,“这周末我有事。”
“什么事儿?”韩檬问。
许清嘉,“我哥这两天要过来,我可不得陪着。”
韩檬想了起来,许清嘉跟她提过一嘴,笑起来,“你哥有你嫂子就行了。”
“得去姥姥家一趟。”
好吧,韩檬只能死心,转而问,“那下周末呢,不是周末也行啊,吃个晚饭的时候都没了?”
许清嘉笑,“我最近忙得很,就算我刚好有空了,小白那未必有空,他课那么多,还得忙着练英语。”江一白处于大三下学期,课业最繁忙的阶段。因为要申请出国留学,还得苦练英语,近来一有空就跑街上给国际友人当活雷锋,不只练了口语还长了见识。
韩檬哀叹一声,“你们咋都这么忙的。”
上铺的许清嘉笑了下,“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韩檬翻了一个惊天大白眼。
收到白眼的许清嘉耸了耸肩,自打那回说开以后,晏洋搬到了他妈那边,他们一共遇到过两次,都是在学校里。看起来他模样还可以,江一白也说还行,许清嘉翻过一页,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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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康是周六上午到的,在首都停留了两天,周一赶去天津。从此就开始了两地奔波的生活,偶尔还要去一趟广州。
四月份过来的许向华和他差不多,大半时间在天津,周末叔侄俩一块回首都,一直到六月初,许向华处理好冰箱厂的工作,正式开始生产,目前市场反应良好,于是交给下属,自己便回了鹏城,眼下他的生意重心还是在鹏城。
许清嘉十分不舍,不过想想再一个月就要放暑假,秦慧如和许家阳都要上来,那点不舍立马风流云散,她还是好好复习吧。
另一厢,许家康终于参加完毕业答辩,顺利拿到毕业证书,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终于逃出生天。打心眼里他就不是个喜欢读书的好学生,全都是被逼无奈,当然他也发自肺腑的感谢逼他的人。
拿了毕业证书,参加了一轮又一轮的散伙饭,等许家康再次回到首都的时候,已经快六月底了。
同时接到了许向军的电话,他的调令已经下来,调到首都军区第xx师,任代理师长。
百万大裁军已经拉开序幕,在全军范围内进行裁减整合,在这个节骨眼上,许向军从新疆调到首都还升了一级,绝对算得上一个好消息。
孙秀花闻讯喜不自禁,这个儿子十五岁参军,招兵的时候是多报了几岁的,迄今正好三十年,这三十年来,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的清,她以为这辈子都得这样了,万万想不到有一天儿子还能调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来。
老太太如何不高兴,高兴的差点蹦起来,高兴到一半,“他们一家子都得搬过来?”
老太太脸色有些怪,许清嘉知道她是想起了文婷,当年撕破脸之后,文婷再没回过老家,哪怕许老头去世,她都没回来。这倒不是文婷不想,而是老太太不许,说了不用她奔丧就不用她奔丧。在说话算话这一条上,老太太做的明显比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