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都没用,薛娥也只能认了,暗示他不要跟其他人讲,见许向华点头,才道:“这个主我也没法做,我得让其他人赶紧来一趟。”
许向华点点头:“早点定下早点安心,大家都能过个踏实年。”
这倒是真的,薛娥让薛老大在这里陪着他们继续看房子,她去打电话通知其他三个弟弟妹妹。
江一白化身成推销员,碎碎念:“小清嘉,这房子还真不错,你成绩这么好,以后肯定考京大华清吧,到时候你就可以住这里。我告诉你集体宿舍条件可差了,八个人住一个屋,还没独立卫生间,你肯定住不惯。”又拿手肘推了推许家康:“我将来也要考首都的大学,你也考首都怎么样,这样咱们就能继续一块玩了。”
“除了玩,你就不能想点其他的?”许清嘉怼他。
江一白正要反驳,忽然听见前院传来说话声,几人对视一眼,好奇的走过去,随之一愣。
望着院子里的四个人,许清嘉眨了眨眼,还真巧!
“你们谁呀?”推门进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警觉的看着院中的几个孩子,忽然反应过来:“你们是来看房子的?”当下高兴起来,越多人看越好,价高者得嘛!
江一白回过神来,冲着掉头就走的两个背影喊:“东子哥,泽哥?”还纳闷的摸了摸后脑勺,干嘛跑啊!
一听这称呼,那中年男人脸色就变了,合着是认识的,那还能抢起来吗?
邵泽撮了撮牙花,没好气的瞪一眼韩东青,示意你家表弟就是个棒槌。
韩东青微一耸肩,虽然知道希望不大,可还是希望小白眼瞎一回,显然盘算落空。
许清嘉挑眉,怎么有点儿做贼心虚的架势。
转过身来的韩东青淡定地跟院子里的几人打招呼:“这么巧。”
可不是巧吗?
闻声过来的江平业眯着眼打量韩东青和邵泽:“你们俩怎么会在这儿?”
“大舅,舅妈,许叔,秦阿姨。”韩东青礼貌叫人。
邵泽一怔,跟着叫人:“江叔,何阿姨,许叔,秦阿姨。”
大舅称呼一出,薛家老三就知道甭想两边竞价了,首都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这也是邵泽和韩东青想问的。他们不就是想买个院子,以后也有个地方让他们私下聚聚,在家里长辈眼皮底下到底拘束不是。顺便还能当个投资。
那边薛老大也叫起来:“老三!”
江平业拉了韩东青和邵泽到边上,沉着脸道:“你们两个搞什么,你们要买房子,哪来的钱?”
邵泽赔着笑脸:“江叔,是我们一个朋友要买,我们帮他来看看。”
江平业冷笑:“哪个朋友这么大面子,让你们两个给他跑腿?”声音突然一变,喝道:“少给我在这打马虎眼,东子你说。”
韩东青垂了垂眼,一声不吭。
江平业目光射向邵泽,这小子打小就是个爱折腾的。
邵泽:“……”马丹,就知道出了事黑锅得他背,明明一起干的坏事,他难道长了一张坏人脸。
江平业追问:“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邵泽试图打诨。
江平业点点头:“不说实话是吧,晚上我去找你老子聊天。”
邵泽打了个唉声,求饶:“江叔,您看,我不是学金融的么。领导们说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所以我就一边上学,一边用实践来检验书上写的到底对不对。”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实践证明书上写的果然都是真理,我成功赚到了钱。”
江平业成功被噎住,气极反笑:“挺厉害,照着书本上做就能挣个十几万,回头跟你老子说说怎么挣得去。”
邵泽悻悻然,飞一眼韩东青。
“大舅。”韩东青开了口:“津市渔民打上来的鱼,供销社收的价格低,有些鱼还不收,在当地又买不上价钱,想运到外地却没有车,只能贱卖或臭掉。我们就联系了一个活少的运输队,把鱼运了出来。”
“你们?”江平业瞪了瞪眼:“你也参与了?”
韩东青点头,还正儿八经提了个建议:“大舅,运输不便限制了经济发展,尤其是偏远地区。您不是抓经济建设这一块的,要不向上头提个建议,放开车辆管制。”
邵泽点头端着笑脸附和:“可不是,江叔,老百姓有了车,就能把当地富余的东西卖到稀缺的地方,互惠互利。”
江平业抽了抽脸:“一事不劳二主,回头你们自己跟你们家老爷子说去。”无法无天的臭小子,抽一顿就老实了。
不过要是真能放开车辆管制,算他们干了件好事。许向华就提过,因为运不远,所以他只能在周边几个城镇销售,要是能运到更远的地方,他的利润还能再多几成,毕竟物以稀为贵。
运输的确是个大问题。
教训了一通,江平业让他们赶紧滚蛋,晚上他会登门。
邵泽苦了脸,他老子野战军出身,一言不合就抽他。亲妈牌护身符出差还没回来。
韩东青就比他淡定多了,他老子在西南军区,今年不回来过年。
韩东青对薛老三道:“抱歉,这院子我们不看了。”既然许家那边已经谈了八。九不离十,他们自然不会再插一脚,他舅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
哪怕是早有心理准备,薛老三也忍不住失落了下,谁找到的买主,额外能多拿一笔钱来着。
薛老三不死心:“这院子很好的,你们不看看再决定,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韩东青笑了笑:“不用了。”又与许家人打了个招呼,随后和邵泽离开。
出了门,邵泽的脸就垮了下来:“韩老六,你说我们运气怎么这么寸,这样都能遇上你舅。”
韩东青微微一笑:“要是你不睡得像死猪一样,上午就出门,能有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