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腹中没有多少食儿,长鸣声跟着主人一同起床了。
寒松示意灵璧多睡一会儿, 自己忙活了起来。就着晨光,去井边提了两桶水回来。用抹布把灶台边擦净, 昨夜剩下的二米饭倒进了铁锅之中。
用半个葫芦做的瓢舀了水,清甜的井水顺着锅沿与米掺和在一起。
用勺子搅了搅, 盖上锅盖蹲下身子。拿起蒲扇对着柴火摇了起来,火苗窜的老高,撞在铁锅底部改了方向。
柴火树枝的塞的满,不多时锅中就沸腾开来。米饭本就是熟的, 也用不着多煮,寒松将其盛进了摆在一旁的碗里。
一手一碗, 寒松倒也不怕烫, 端着往桌旁走。
寒松虽说不让灵璧起来,但灵璧躺着也不踏实。在他煮粥的功夫,收拾好了被褥, 将矮桌摆好, 还洗净了抹布擦了个透亮。
热腾腾的粥端上来, 腹中的长鸣越发的响亮。
太阳一上来,城里头又是臭气熏天,砰砰的响起了炮仗。但如今两人腹中空空,端起碗来咕咚咕咚才不过几口,便把粥喝了个干干净净。
顺着碗的边际舔了一圈,如今这时候,不能浪费一粒米。
粥水滚烫,米虽然不多,但灌了半肚子水下去之后肚子里满满当当,竟然还撑的慌,额头出了一层的汗。
墙这边的灵璧与寒松好说歹说把肚子填饱了,墙那头的邻家可是又饿了。
人啊,若是一直饿着,吃不上东西还好。可一旦在饥饿之后,又撒开了满足过一次,就很难再次忍受饥饿。
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想来也是同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