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里扑出来一只棕色的泰迪小狗, 对着宋福泽汪汪汪地叫起来!
“回去!” 宋福泽的继母带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喝了一声, 泰迪这才缩在一边。
男孩瞪了宋福泽一眼,轻声从喉咙里:“哼!”
他不再搭理她,哒哒哒地去看电视里的动画片。
带着一丝威严、带着一丝儒雅的声音传过来, “小福啊,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怎么一直联系不上?”
宋福泽一直盯着男孩看, 她这才移开了视线。
她看向客厅里那个与她长相相似的男人:
“爸爸……我去山里支教了,你忘了吗?”
宋良骥无疑是个中年美大叔,他已经四十多岁, 却保养得当, 看上去神采奕奕:
“我倒是没有忘, 但是你也要想清楚, 人家去支教都是去城市旁边,就你那么实在, 跑去那么荒凉的地方!”
仿佛这里还是他的课堂,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着,“要我说,你这已经毕业了,还是赶紧回来工作,找个不错的男人嫁了,好好在家相夫教子,跑那么远干什么?”
宋福泽:“…………”
又是熟悉的论调,宋福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换了拖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的继母名叫丁巧晴,是电子信息工程学院的老师,她温柔地说,“你爸爸也是为你好,女孩子嘛,年纪大了,还是要考虑结婚的事情。”
宋福泽打哈哈,“有缘分再说吧。”
先是问了近况,又问了工作、工资……丁巧晴初时还参与,之后就去厨房准备午餐了。
宋良骥继续跟宋福泽一问一答,这么一套流程走下来,也不过是过去了十分钟而已。
忽然之间,客厅里就陷入到了一片迷之沉默。
宋良骥轻咳一声,“你弟弟今年小学四年级了……你有空可以来跟他玩玩,辅导辅导他的作业什么的……小孩子嘛……”
宋福泽本想敷衍过去,忽然瞥了一眼,就又看到了小胖墩额头上的黑气。
她从小就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方面也是受到父母的影响,如果现在她说小海被脏东西缠上了,怕是宋良骥以为她在胡言乱语。
她忽然想起来泰迪小狗一直没有声音,站起身来找了找,才在阳台的角落找到它。
那里阳光正盛,它却在瑟瑟发抖。
宋良骥也跟了过来,见状解释说,“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豆豆一直不亲近人,还喜欢晒太阳。”
能不晒太阳吗?小胖墩的阴气太旺盛了,狗都受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