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陆小凤想敲第二次时,就听里面传来了清脆的响声。
江池微微一愣,还未思索里面发生了什么,就见陆小凤一脸着急的将门推开了。
不如,我们晚一会再来?茶杯碎了一地,屋内一旁狼藉。陆小凤有些犹豫,西门吹雪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不好好整理一番,估计不会理会他们。
你来可有事?西门吹雪看向江池,收起手中的剑,颇有些敬重道。
我想接西门兄的玉佩一看。江池收起方才诧异的神情,淡淡道。
西门吹雪轻抿了一下唇,方才孙秀青来房间,为的也是玉佩。
不方便吗?见西门吹雪没有动弹,江池神情微微冷淡了几分,又道。
西门吹雪摇头,将剑柄朝向江池,道:并非不方便,只是玉佩前些日子丢了。
丢了?
江池伸手抚了一下身上的玉佩,轻笑道:可是前些日子经过万劫谷丢的?
西门吹雪眼中闪过一丝吃惊,待冷静下来后,点头道:正是。
前些日子听闻武功极好的石观音要经过万劫谷,我特地提前做好准备,想在万劫谷与石观音一约。西门吹雪回想了一阵,继续道:但不曾想石观音是一女子,手段极其泼辣,因为急于离开,才使玉佩丢了。
江池轻笑了一下,正欲向前一步,就被身旁的阿九拉住了。
好哥哥,你要做什么?宫九低声问道。
你可有经过万劫谷一旁的山崖?江池回过神,调整了一下情绪,在压制住杀心后,继续问道。
经过了。西门吹雪如实道。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衣袖中滑出一支利箭,箭头抵在指尖。只要身旁的阿九松开手,他就动手让面前站着的西门吹雪从这江湖中消失。
但身旁的人似乎猜到了他心中在想什么,握住他手腕的手格外用力,仿佛生怕他会挣脱。
一提山崖,我想起一件事。西门吹雪微微蹙眉,略有些惋惜道:那日山崖有些不对劲,唯一的山洞被强大的内力挡住,若非我有要事在身,定当进去瞧一瞧是哪位高人在山洞内。
宫九闻言,耳根微微一红。他并非是因为西门吹雪夸他而感到不好意思,而是想起那晚的风流,委实令人难忘。
江池听了,有些恍惚。若不是阿九抓住了他,恐怕他现在已经动手同西门吹雪打起来了。在那种情况下,他的理智本应该占据上风,但方才竟没能控制住。也许真如那破系统所说,他并没有做到完全心外无物。
方才为何不告诉我玉佩丢了?孙秀青后退了几步,声音有些沙哑道。
没必要。西门吹雪淡淡道。
那又为何告诉他?孙秀青看向江池,眼神中带了些痛苦和不解。
为了剑道。西门吹雪偏头,用衣袖擦去方才被茶水溅到的剑,冷淡道。
剑道孙秀青苦笑着仰起头,伸手扶住一旁的木桩,颤着声音继续道:你除了剑道,心里面可曾有过其他?可曾有过我?
你可知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已经
我不知道。西门吹雪打断道。
他确实不知道,他根本不理解他在想些什么,唯一清楚的便是,他的剑握不稳了,他心中有垢。
孙秀青方才说喜欢?
什么是喜欢呢?
未等江池想明白,就觉阿九握着他手腕的力道一转。还没等他将袖中的利箭收起,箭就被阿九用内力引出,刺向了孙秀青。
为何不躲?江池愣了愣。
方才射出去的箭速度并不快,但凡有一些武功,都不会被箭伤到。但孙秀青一动不动,看她那双充斥着沮丧的双眼,是根本没有想过要躲开他的箭。
我想看看他会不会替我出手。孙秀青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但不过片刻,又不死心一般起身走到西门吹雪身旁,哭问道:你可有心?剑神何尝不是人?为何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支箭很慢,不需要我出手。西门吹雪对上孙秀青的双眼,冷静道。
宫九闻言,浅浅一笑。
你心底可有感到难过?宫九看了眼孙秀青流血的肩膀,又看向西门吹雪,继续道:那种心底说不出来的情愫,兴许就是你在难过。
西门吹雪闻言,认真感受了一会,摇了摇头。
江池轻咳了一下,不知为何,西门吹雪的剑风比先前稳了很多。
不等他将心底的疑惑问出口,就见西门吹雪朝他走近,伸手握住了他的胳膊。
西门兄,你这是做什么?江池想后退,但西门吹雪那双手紧握住他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
我方才明明没有看到你藏有利箭。西门吹雪眼底泛起一丝渴望,他渴望与眼前的人比试一番。不因方才那支没有杀伤力的箭,而是因为江池可以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将利箭藏于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