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诺很不好意思简以妤每次两人合作都是跳最辛苦的部分,他隐隐约约知道简以妤在照顾他,特别是上次她单独跳【空中绸缎舞】,他白天忙着工作,只能晚上跟简以妤配合练习,简以妤在他们晚间配合外,白天私下却是单独跟绸缎舞老师练习了好多天,才达到比赛当晚惊艳四座的效果。
“这些动作我以前都会,多练练找找感觉就能做好。”窦诺也是自信他学了十多年的舞技,简以妤见此也没争,却没想到他们排练的第三天,窦诺居然跳到一半,做一个高难度breaking【单手单车】动作的时候,昏厥了过去。
“窦诺!?”
简以妤当时正在跳编舞老师给她log锁舞的动作,窦诺在她身边单手倒立撑着地面,双脚在空中像走路一样整齐摆动,突然手失去力量摔下来的时候,她眼疾手快提住了他的腿,才没有让他极度危险的头先着地摔地上。
“窦诺!?”
简以妤单手提住昏厥过去的窦诺后,把他公主抱住起来,一边的街舞老师才反应过来,想上前查看,简以妤却喊了一句吓得她腿软的话。
“他心脏停跳了。”简以妤发现窦诺出现心源性猝死症状,忙将他平房在地上,给他做起心肺复苏术。
“阿诺,我家阿诺怎么了?”
窦诺的助理在一边玩手机,发现窦诺突然出事,慌忙上前,发现他脸色毫无血色跟已经死了一样,吓得都哭起来,简以妤却连呵斥他不要闹的时间都没有,全神贯注给窦诺做心肺复苏。
猝死发生之后,抢救的黄金时间不过短短十分钟,简以妤也有些着急窦诺的情况,因为心源性猝死死亡率极高。
“喂,你们快过来,这里有人出现猝死症状了。”
胡凡蕊也被窦诺的现象吓到,但比窦诺的助理镇定些,见简以妤在急救她马上拿电话打救护车。
等救护车十多分钟赶到窦诺经纪公司门外,窦诺早在简以妤的心肺复苏术中恢复正常的心跳,当时已经被她公主抱送出公司。
“几分钟恢复的心跳?”急救医生询问简以妤窦诺恢复的情况,简以妤告诉她2分钟,急救医生大大松了口气。
因为患者心搏骤停复苏延迟五分钟以上,即便心肺复苏成功了,患者中枢神经系统也难免存在不可逆转的伤害。
“我怎么了?”
带着呼吸面罩,窦诺在医院清醒过来时,都不知道他差一点被死神带走了。
“窦诺,你真要吓死我了。”
窦诺的经纪人雷兰接到窦诺助理电话赶来医院,正好撞上窦诺醒过来,当即扑到他床边表达她一路的焦急。
简以妤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她询问完窦诺醒来的感受,马上联系公司公关团压下网上爆出窦诺进急救室的新闻。
“对外发公告,不能说是差点猝死,就说是练舞出现失误摔到了,嗯,压下那些猜测是疲劳过度猝死的言论。”
雷兰在电话里通知完公关团,又联系一些合作商给需要修养的窦诺取消合作。
“十分不好意思,阿诺受伤出席不了,只能取消或者延期……”
“好点吗?”
简以妤在雷兰讲着电话离开病房后,才走到窦诺床边问他情况,窦诺明白他发生了什么,虚弱一笑,歉意的说,“吓到你了。”
“……你这次出现心源性猝死症状,很大原因是你最近疲劳过度。”简以妤犹豫了下,还是说出窦诺身上存在的巨大隐患。
这个隐患平时看起来没什么,但是微妙时机却致命,十分危险。
“我会让兰姨减少我最近的工作。”窦诺听出简以妤提醒,愣了下跟他说以后会注意这个问题,简以妤也没有再多说,跟胡凡蕊离开了。
“立哥,我爸妈知道这件事了吗?”窦诺目送她离开,想到什么事,转头询问助理董立。
“知道了,我刚刚通知他们,现在你好了,我打电话告诉他们一声,他们肯定还在等着。”董立在窦诺被送医后,镇定下来就联系了雷兰跟窦诺在国外定居的父母。
现在听窦诺问起,马上想到他都忘记给那边回消息。
“给我吧,我跟他们说。”窦诺问助理要过电话,亲自拨打了父母的电话。
“hello,你是谁啊,这里是窦新的家。”
窦诺打的是在美国家庭电话,听到6岁的弟弟用英语接起电话愣了下,下意识说他找窦国龙和杨美丽。
“dad,mom,中国有人找你们。”窦新还是一口英语,但从窦诺的中文知道是国内人找父母,叫了父母过来接电话,全程都没有听出电话另一边是他哥哥。
“你好,我是杨美丽。”杨美丽接的电话,接起来也没有想到是窦诺,听到窦诺发声才问他现在是不是好点了。
“刚刚吓死妈妈了。”杨美丽说这话的时候,窦新正在偷吃什么东西,她马上用有些不流利的英语呵斥他。
“马上校车来了,不许把衣服吃的脏兮兮的。”杨美丽警戒完小儿子,看到另一边正在看球赛的丈夫窦国龙,又呵斥了他一句。
“看好van(瓦恩),别让他把那套衣服弄脏了,那可是杜嘉班纳 (dolce;gabbana)限量款….….”
“阿诺,你没事就好。”杨美丽说完丈夫,看他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去阻止窦新,放心的转回电话跟窦唯说话。
“我一会给你兰姨联系,叫她多照顾照顾你,你也要听她话……”
杨美丽在电话里跟窦诺也不知道说什么,挂电话前提到已经负责窦诺娱乐圈工作十六年的经纪人雷兰,下意识叮嘱窦诺听她的话,窦诺闭了下眼睛,忍不住开口提醒她。
“妈,我去年成年了。”
“啊?”
窦诺突然开口说他成年,杨美丽愣了下,没反应过这句话的意思,窦诺从她的反应听出来,拿着电话有些说不清什么感觉,长长吐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阿诺,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我们再工作。”
雷兰将窦诺的工作处理好,再进来见窦诺的时候发现他没有睡,而是盯着天花板发呆,一时间也有些心疼。
今天听说窦诺差点猝死,雷兰也被吓得不清,不说她跟窦诺捆绑在一起的利益关系,就说窦诺是她从三岁带到现在十九岁不似亲人胜似亲人的关系,窦诺出事了,她也难受。
“阿诺,兰姨也知道,你有时候烦我,但是我很多时候也是为你好。”
将助理董立支走,雷兰见病房里只有窦诺和她,也掏心掏肺的说了一些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