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种东西都有、而且每个人对它都很信任的子……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啊这个世界……!
我陷入了自己的纠结;不理会旁人的纷争——而当检验的结果出来的那一刻……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
……
我比较能理解的是奥索恩夫人;要是我结婚好多年,突然发现同床共枕的丈夫早就不是同一个、而且还是在这种要命的情况;换我也会先崩溃大哭,说不定还会一气之下直接动手砍人——
所以她这会面色惨白、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我是完全能够感同身受的;毕竟大家都是女孩子嘛。
但其他绑匪的表现,就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尤其是那个领头老大,怎么他看上去比奥索恩夫人还要气愤呢?……难不成,这里还有另一些狗血要素;比如感情纠纷?
呃,这个想法太重口味了,还是pass掉吧。
他们再次开始内讧、争辩不休起来;而我作为一个对这一切都尚且抱着怀疑的存在,寻思如果这位奥索恩要真不是本人的话……
那他难道每天都带着人/皮面具?洗脸不会很疼么?长痘痘了又怎么办?
还有刚才碰到我的——不会是面具吧?
噫,希望材质好一点,我对橡胶有点过敏……
这些零零总总、和现状毫无关联、天马行空的想象困扰着我;但奥索恩—姑且叫他未知先生,却仿佛看热闹般,他的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好整以暇地背靠着某个厅内的洛可可式浮雕支柱上。
在对方争得面红耳赤之时,他却突然,再次地、抛下了一枚惊天的炸/弹,把众人震得不知所措:
“夫人,看来……我或许是破坏了您的计划,很抱歉哦——有什么是我可以弥补的吗?”
诶?
我看向还在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的奥索恩夫人,以及面色越来越沉重的匪徒老大——这又是新发展???
奥索恩夫人被他的话一激,兀地冷静了下来;她抬起头,加重语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你不是亚尔德……那先告诉我,你是谁?”
“不回答吗?那就默认为不需要补偿了~”
未知先生像是松了口气,接着,就对她满脸阳光地笑了起来:“太好了,您是头一个在我任务期内、没有要求一堆乱七八糟愿望的任务对象呢!感谢您的慷慨,不然我会心生愧疚的。啊对了,是要自我介绍对吧?好的——”他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地说着让人完全无法理解的话:
“虽然原本是不想提的;可您既然这么配合,姑且满足一下这小小的心愿,也不是不可以——我呢,是联盟幻宠特别调查局——简称幻宠局的特派调查员,今年二十六岁;爱好是滑雪和极限运动,特长是……”
等、等等,没人想听这些啊?!
我停下了缩在口袋里、不停按无线器的手,有点蒙地看着面前和我同样懵逼的绑匪、甚至包括奥索恩夫人。
这个展开……谁能来解释一下吗?
奥索恩夫人听着他的介绍,神色越来越慌乱,直到她彻底反应了过来(而我仍然没能明白),指着他尖声大叫:“调查员!原来你是调查员!!!难怪!你这个……你这个……!”她像是气到无法呼吸,扶着额角的手都在微微地发抖——
我再次、相当迫切地希望此时有人能来给我说明清楚剧情的发展,因为我真的没搞懂……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那群绑匪的枪指向,突然从奥索恩变成了奥索恩夫人。
而他们的老大、率先做了第一个的代表。
……
“圭娜多,你这个婊/子!这次把我们害死了! 他妈的,”他的呼吸混乱了起来,神色慌张,声音也变得尖锐:“圭娜多,你现在立刻给我想办法,不然就算都要赔命,老子也要最先干掉你——”
我看到了——他反应的其实很快。
因为当“奥索恩”还未说完的时候,他就想向对方直接开枪。
然而不知为何,他的手却像是被人活生生扭曲了方向,丝毫不按照自己的意识行动;转而指向了身前的女人。
而其他人也是一样。
“……我也不知道啊!”奥索恩夫人捂着头、崩溃地大喊:“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别问我……!”
圭娜多?
我记得自我介绍的时候,奥索恩夫人说过,她的名字叫做瑟拉、而不是什么圭娜多。难道……她并不是奥索夫人本人?
看来是出现人/皮面具二号了,这还真是扑朔迷离的反转剧情啊。
好吧,我还是不太明白——但听这个头目的意思:她和这帮绑匪是一伙人?然后被我身边的侦探先生揭开后,他本想直接杀掉他、却又迫于神秘力量、拿对方无可奈何……?
此刻,我的心情稍微有些复杂;总感觉自己一件事也没撸清楚、但好像莫名又懂了点什么……不过,这会肯定没人在意我是怎么想的。——我觉得这样就很可以了,心里拜托他们继续这样、千万不要在意——因为我意识到,待会这里还可能会发生一些流血事件,而乱飞的子弹壳肯定更不在乎我怎么想;于是,我趁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极其小步地朝后移动、想要缩到某张餐桌的下面——
“小可爱,你要往哪里跑?”
未知先生搭着我的肩头,语气慵懒;“别怕,没事。但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可不太好哦,我差点就被你给坑了~”
……面具一号,我道歉,我给你跪了行不行?!我现在知道你有超能力了;刚才那么危险为什么不拿出来用我也不关心,只求你放过我啊tat
我僵着背,心有不甘,又不想引起任何人的任何多余注意,万一谁手滑了呢?
于是,我只好站着听他们开始有一说一地算起了压根听不懂的总账;谩骂声和质问让这里的空气变得更冷,周围的人见没人用枪指着他们后,都缩到了离我很远很远很远……的二楼,没人敢接近这里了。
这真是……
令人羡慕:(
趁他们吵架互相推诿的时候,我偷偷往上瞟,看见有人拿着手机对着半开的月亮型窗户拼命按键、也有人试图开始砸玻璃,连手脚被绑住的那些人、也作兔子跳跳到了外围;除了昏迷过去的倒霉家伙之外,一楼几乎变成了一间只有我此刻站着的地方、还有人的空房间。
我默默地找了找罗兰,见他拜托旁人帮忙解开身上的绳索、爱莫能助地皱着眉看了我一眼后,歉意地摇摇头,就急着去给刚刚急救护理做到一半的人继续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