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空亮也太偏心了,不能因为景光是哥哥就难道萩原哥哥就不是哥哥了吗!萩原研二在心里吐槽道。
同时,躺在床上的诸伏景光感觉身体很沉,双眼似乎被蒙了什么,让他很想从黑暗之中挣脱。
宛如沉入大海之中, 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海水淹没了他,四肢和身体都收到了海水的挤压, 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从潮水之中挣脱,诸伏景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前的视角略显模糊, 他缓了好一会儿,视野才慢慢恢复清晰。
是完全陌生的房间, 虽然看起来很日常普通, 但是作为卧底的敏锐和知识面, 让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意识到房间的一切装潢,都是按照最基础的安全屋的配置来的。
安全屋?他现在在哪?他不是已经诸伏景光立刻伸出手扯开了自己的衣领,心脏处没有任何的伤口。
这本应该是一件让他瞳孔地震的事情,但是出乎意料的,诸伏景光竟然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
他的状态还处在恍惚和茫然之中。可是现实不会让他陷入太久的混乱,当房间的大门被推开的时候,诸伏景光的身体直接就紧绷了起来,上挑的猫眼锐利,带着防备和警惕。
推开门的人有着一头显眼的银灰色头发,那双黑色的下垂眼不知为何让他联想到了自己的警校同学可是这张脸,和他的那位同期没有任何相似度。
男人看到他之后,挑了下眉:啊,你醒了。
既然醒了,就继续工作吧。男人用着一种熟稔地口吻说道,但是声音还是陌生的。
他认识我?诸伏景光心中产生了如此的迷惑和茫然,在他的记忆上一秒,他应该还在和莱伊对峙,对方自称fbi的卧底,和他是同类。
但是在那种情况下,诸伏景光怎么可能会相信对方?万一是莱伊为了得到他的信任,之后再抓捕他去审讯,就算无法从他口中得到信息,他胸口的手机也会暴露讯息。
所以在当时,诸伏景光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只是他现在还活着,眼前这个人明显认识他,还有所谓的工作?是什么?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时抓不准自己的人设和记忆,诸伏景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正打算敷衍过去,却没想到银灰色头发的男人皱起眉:怎么,是想偷懒吗?还是想赖在我这里不走了?
诸伏景光。银灰色的男人突然说出了这个名字,让诸伏景光直接就炸起了毛。
他的身份暴露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诸伏景光升起了危机感的同时,又感受到一种莫名其妙却格外强烈的违和感。
到底是哪里不对?
诸伏景光眯起眼睛,开始了第一轮试探:你在说什么?
男人没有回复他,而是自顾自地说起了诸伏景光的信息:诸伏景光,今年29岁,家有两个兄弟,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哥哥在长野县警察本部的警部,而弟弟,则是东京米花町警视厅的爆处组一员。
诸伏景光的家庭信息从这个陌生的男人口中说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29岁,弟弟也不可能跑去当警察,但是诸伏景光也不再试探了。
不管怎么样!都得先把眼前这个人控制住!
当诸伏景光从床上翻身下来的一瞬间,一个拳头打过去的时候,银灰色头发的男人就好像是预料到了这一招,直接俯身躲过了这个拳头!
身上没有武器,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诸伏景光只能徒手就这么和萩原研二打了起来!
当年的警校五人组,除了降谷零是明确的第一名之外,其他几人的实力相差无几。但是诸伏景光要比萩原研二多处几年的经验,更别提比起萩原研二,他的手中更是真正的沾过血。在卧底期间,他不可能表现出自己警校时期学会的技术,都是后来另外自己摸索出来的。
所以在此刻,诸伏景光要压萩原研二一头。
但是,诸伏景光也不至于用杀人的狠厉功夫对上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在对打期间,诸伏景光敏锐的发现,这个银灰色头发的男人,所用的招式意外的熟悉!
是显而易见的警察格斗的标准姿势!眼前这个男人,是警察!至少绝对在警校训练过!
更别提,在战斗之中,诸伏景光还发现了几个细节的动作,还有招式的习惯,都在明明白白地昭示着一个人的名字。
萩原研二注意到了诸伏景光的眼神变化,嘴角总算带起了诸伏景光熟悉的微笑:总算认出来了吗?小诸伏~
萩原研二是故意要和诸伏景光打一场的,没办法啊,毕竟小诸伏是去当卧底的,他顶着这一张小降谷都认不出的脸,小诸伏怎么可能能轻易相信他?
与其苦口婆心地解释,还不如干脆打一场反正小诸伏也要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嘛,有些东西,也能顺势发泄出来。
熟悉的称谓让诸伏景光顿时愣了一下,但是会这么称呼他的那个人,早在三年前就
按理说,诸伏景光身为卧底,无论如何都要在此刻产生强烈的怀疑,不可能轻易放下警惕。但是就是那不知从何而来的违和感和信任感,让他轻易忽视了所有的问题。
知道自己这样难以取信他人,萩原研二举起手,立刻自我介绍道:萩原研二,家中有个姐姐,在警校毕业后遭遇一场炸弹案件,不幸身亡当然,我现在还活着好好的。
在22岁警校还未毕业的时候,在一场火灾爆炸之中,用盛开着的樱花救下了某个鲁莽的家伙。
这是只有他们五个人知道的事情和暗号。
但就算是这样,诸伏景光还是继续问了几个,只有自己和萩原研二知道的信息,才总算放下警惕或者说他的警惕本来就不怎么深刻。
如果他卧底的时候也是这个松懈的态度,大概早就死得骨灰都没了。诸伏景光在心中苦笑了一下。
萩原,你还活着啊。诸伏景光下意识就说了一句:那松田应该会很开心。
这件事小阵平还不知道哦~萩原研二一点也没有提醒对方关于松田阵平,早在三年前就去世的这件事的打算。
诸伏景光有些奇怪:为什么?
和你现在这张脸有关系吗?他思考了一下,问道。
与其问我的事情,小诸伏就不好奇你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吗?萩原研二从厨房倒了两杯咖啡出来,将其中一杯放在了诸伏景光的面前。
在打完一场之后,两人身上不可避免都出现了一些淤青和擦伤,但是这种程度的伤口,不管是包扎还是涂药,都显得有些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