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1 / 2)

张民已经习惯了当金诚志地狗腿子,下意思就反驳了一句:“我们金爷可是皇室后裔,他爷爷从小出入宫廷,家里一日三餐都是按照御膳房的菜谱做的,可谓是家学渊源,从小就尝尽了天下的美食,江湖人称金爷。你又是谁呀?也敢对我们金爷不客气。”

随着张民的吹嘘,金诚志的脑袋又昂了起来,得意洋洋地看着天花板。

老人从鼻孔冷哼了一声:“鄙人金永旭!”

瞬间金诚志和张民就灭火了,这可真是李鬼撞到李逵了,江湖人称金爷的主儿来了!

两人虽然不是真正的美食家,但毕竟在美食圈也混过两年了,对金永旭的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他有钱又有闲,以老饕的身份吃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对大小馆子都如数家珍,他关于美食的评论文章经常刊登到帝都时报上,还以美食家的身份参加过帝都电视台的节目,金诚志自己吹嘘出来的名气连人家一根汗毛都不如。

金诚志的胖脸又红又白的十分难看,钱佳宁放下报纸笑道:“这个人前几天来我这想吃白食,被我拒绝了,没想到几天功夫弄个报道出来,还挺有手段的呀。”

食客们这才明白前因后果,都露出了不屑地神情:“就这种不上档次的小报纸你甭在意它,早晚会被取缔。”

金诚志见金永旭都力挺钱佳宁,顿时知道这次自己是踢了铁板了,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趁早走了,省的被人找麻烦。想到这儿,他转头就往出走,刚迈出两步就听见钱佳宁喝道:“慢着!”

金诚志转过头来,眼里满是恶毒:“你别得寸进尺。”

钱佳宁走过去把手里的报纸塞回张民的怀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你也往我这跑了两趟了,我想了想一点东西不送你也不好,还是送你点礼物吧。”

金诚志狐疑地看着钱佳宁,似乎不相信她说的话。钱佳宁勾起了嘴唇,慢慢地说道:“我这个人除了会做菜还会相面呢,我今天大方点送你三句话。你霉运当头,今日必有血光之灾;威胁恐吓,他日难逃牢狱之祸;不当获利,必将散尽家财、穷极一生。”

金诚志听到这三句话没一句好的,气的鼻子都歪了,把袖子一甩,鼻子里一哼还不忘再恐吓一句:“咱们走着瞧。”

钱佳宁在后面摇了摇头:“血气更旺了,注意安全呀!”

吃饱了饭,金永旭同桌的王老邀请大家到自己家品茶。一桌人听了都站了起来,和钱佳宁打了声招呼后便一起往王老家去。

昨晚帝都下了场雪,今天天气又冷把雪冻的特别结实,好多地方被踩的十分光亮无比,一不小心就会被滑到。他们见状连今天新上的菜都顾不得讨论,小心翼翼地看着脚底下的路。

走过两条街道,路中间闹闹哄哄地围着许多人,一行人都忍不住驻足观望。王老左右看了看正好瞧见了被自己的邻居,便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轻声问道:“怎么了这是?”

“一个胖子自行车骑的太快,拐弯的时候车子滑了一下人摔了出去,头撞树上了,腿好像也骨折了,连动都动不了。”

几个人下意识想起了刚才钱佳宁说的那段话,凑过去一看,果然是那个叫金诚志的胖子坐在地上,流了一脸的血。

王老一脸信服地摸了摸下巴:“小钱老板算卦挺准呀,等咱过了年再去私房菜馆的时候,我也向小钱老板求上一卦。”

☆、第62章 第 62 章

李御君被一罐药膳诱惑,在一秒钟的犹豫后自投罗网主动回了军区医院。一进医院, 闻到医院独有的淡淡的药味, 他立马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走出了电梯, 李御君迎面碰到了负责李御君的小护士, 小护士脸颊微红, 语气带了几分亲昵:“李营长, 你这是去哪里了呀, 赶紧回病房我得给你换药。”

李御君脚步停顿了下, 客气地朝护士点了点头:“麻烦一个小时以后再到比病房给我换药吧。”他隐隐约约闻到夹杂在药味中间的肉香,大步流星地朝自己的单人病房走去,推开病房的门,常晓媛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见到儿子的身影,常晓媛无奈地拍了下桌子:“我看要是没有这罐药膳还叫不回来你呢。”

李御君脱下军装一本正经地回道:“我受伤了,得需要补补, 吃粥不利于养病。”

常晓媛被这个完美的回答给撅了回去:“我这不是想着等你伤口愈合了再给你补嘛,再说了大夫也让你忌口。”

“他是一个西医管什么忌口的事, 那明明是中医的活!”李御君洗干净手坐在桌前,从绳兜里把瓦罐拿出来, 也不把补血乳鸽汤盛到碗里,直接用勺子从挖瓦罐里盛汤喝。

钱佳宁从仙淘网上买的人间食材都是仙界最底层的小仙子和仙童提供的, 他们住的地方多是在仙界里比较荒凉的地方, 土地、水质灵气含量都很低, 但就是这点微末的灵气对人类身体来说已经是了不得的补品了, 也不会对身体产生不利的影响。

这鸽子是生长了十三天半的乳鸽,骨小肉嫩,加上枸杞、红枣、龙眼等食材煲出来的汤散发香甜的气息。但喝起来却没有甜甜的口感,反而肉香味比较浓,正适合李御君的口感。

从寒风刺骨的风中走到温暖的室内,再来上这么一罐热气腾腾的鸽子汤,简直是极致的享受。汤浓肉嫩,这鸽子肉用筷子一夹就脱骨掉了下来,吃在嘴里有种乳鸽独有的滑嫩,十分鲜美。

一罐子药膳用了两只乳鸽,李御君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把肉和汤吃的干干净净,甚至破天荒的把里面的龙眼、大枣都给吃了,按照他的话说,这里头也有肉味。

放下瓦罐,李御君向来严肃的脸上居然出现了满足的神情,五官也因此柔和了不少,看起来居然带着几分乖巧。常晓媛忍不住伸手在李御君脸上摸了一把,这种可爱的样子都有小二十年没见过了,乍一看还有点怀念。

李御君被亲妈摸了两下脸,脸色又严肃了起来:“妈,我二十五了!”

常晓媛遗憾的把手拿了下来:“你整天和你爹似的黑着一张脸,小心以后娶不上媳妇。”

李御君脱下羊毛衫,解开衬衣上面的两个扣子,放松地往椅背上一靠,带着几分慵懒和随意:“那你不也嫁给我爸了?”

常晓媛立马为自己老公辩驳:“你爸年轻时候可不是你这个德行,他那时候可喜欢笑了,嘴也甜,要不然你以为我能看上他?”

李御君露出一抹深思:“那为什么现在他整天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他饱含深意地看着常晓媛:“妈,你得好好问问他,是不是对生活有啥不满?”

常晓媛哭笑不得的站起来拿手指点了点李御君的额头:“少调拨我和你爸的关系,要不是他凶点能镇住你们三个臭小子。行了,你这汤也喝了肉也吃了,现在该换药了吧?今天的针还没打呢。”

李御君的脸又黑了下来,不怕枪不怕刀的李营长最讨厌的事就是打针,没有之一!

常晓媛按响了床头的铃声,很快小护士推车护理车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拿着查房记录本的王大夫。王大夫看着这个在战斗中执行命令一丝不苟,但在医院却极度不听话的病人有些头大:“你的伤口很深不容易愈合,像你昨天擅自离开病房很容易造成伤口撕裂。”

李御君看起来泰然自若,仿佛昨天挣裂伤口造成出血晕倒的人不是他一样。

胸前的绷带被一圈一圈地解了下来,露出了狰狞的伤口。大夫凑过来看了一眼,伤口果然如他所料已经和手术线脱离了,但是奇怪的事脱离后的皮肉并没有挣开,反而有愈合的迹象。

看着伤口附近的白色粉末,大夫皱着眉头问常晓媛:“这是怎么回事?”

顾忌着儿子的面子,常晓媛避重就轻地说道:“昨天御君临时有事离开了一趟,伤口裂开出了一点血,是一个认识的大夫帮着用药包扎的。”

常晓媛从包里取出昨晚临走前钱佳宁给自己的止血散:“撒的就是这种药。”

大夫接过来闻了闻,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他是学西医的对中药不了解,不过这药效倒是显而易见的比医院之前用的药要好很多。

“这个药看起来效果不错,你可以选医院药或是昨天用过的药粉。”大夫把药瓶放到了桌上。

李御君看着眼药瓶:“就用这个药粉吧,我觉的效果更好一些。”

消毒、上药、绑纱布,李御君的胸口的大块肌肉很快地又被藏在了纱布底下,护士拿出吊瓶挂在架子上从胶皮管里拿出细细长长的针头。李御君不喜欢躺在床上手不能动的感觉,更讨厌那个让他起鸡皮疙瘩的针头,他转头看向医生,满脸的不高兴:“王大夫,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王大夫把病例合上,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至少还得打五天的消炎针,我听你母亲说你昨天离院后还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