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袹看着眼睛瞪得的枳荛,轻声道,“本尊也来切磋一场。”
坐在一旁观戏的毕蔺皱了皱眉,这直袹与仙界渊源恩怨颇深,为何要上台与魔女切磋,也不知是何居心。
枳荛对直袹还是存着点好感的,且不管他与仙界有仇,凭着他那副好皮囊就能让她手下留情了。枳荛将眼睛眨了眨,问道,“本君还不曾知道魔尊的名字呢?”
闻言,殿堂之上的雀灵嘴角微微抽了抽,在仙界时,自己不是和她道过此人么?怎么不知她这般健忘的?
“直袹。”
枳荛点头,多好听的一把声音啊,可惜就是惜字如金,好在她理解,美男不爱话是经常的。如青止,她与他一起长大,总是点头什么的,接恨不得能不就不的那种,而她爹,也就对自己和娘多话些,对姑姑都是动作告知。姑父嘛……自己基本见不到他,至于无垠那家伙是个另类,一堆话装着肚,好似永远不完一样。
“直袹,待会把你的脸护好,伤了本君可是会心疼的。”枳荛也不再废话,当即手一握,长剑自空而出,挑了挑眉道。
直袹没出声,他之所以会上台只因为她过的一句话,触动了他心底的一点回忆。枳荛见对方那般不把她放在眼里,不由得先出手,她将长剑一劈,一道红光轰向直袹。
只见他眼皮一抬,侧身堪堪躲过,枳荛眉梢一挑,啧啧,这衣服险些就破了啊。
直袹瞥了一眼枳荛,只觉得她真悠闲,与人交手还有心思作感叹。手掌气息一动,覆上魔力的拳头便往枳荛的腰间送去,隐隐约约带着闷雷的声音,中了这一拳恐怕得有苦头吃了。
枳荛笑眯眯地将长剑对准一劈,黑光消散,却不见直袹,她留了一个心眼,莫非像君落那般被青止悄无声息地夺去了青玉镯。
耳朵动了动,枳荛长剑横在面前,‘锵锵’一声,长剑被压得弯了弯,她一发用力,将之弹了回去。一道身影出现在枳荛后面,她迅速捻了个咒语,执着长剑往后一刺,奈何又被他擦着衣服躲过了。
一时之间,两人已经交手过招十遍了,可枳荛发现,直袹攻击自己时,从一开始的随手回挡到现在的正面对抗,而她的攻击却每次都与直袹的衣服擦肩而过,这诡异的身法也不知直袹是怎么修炼成的。
前面两三次进攻都是如此,枳荛还能保持着一颗冷静的心去过招,可每一次都这般,她便开始有些心急,加快速度地去攻击直袹。
闪躲中的直袹见到这一幕,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他要的便是她失去耐心。
而另一擂台上的青止头疼地看着比试之人,他皱了皱眉头,道,“采棠,快下去。”
身着淡蓝色的采棠梳妆顶步摇,听见青止让她下去,微微摇了摇头,柔声道,“青止,一直以来,我都找不到机会与你。”
“自从那日见到你后,我就想着到底是哪位仙君竟如此温文尔雅。直至后来在天蔺殿认识了你。”
采棠笑了笑,一笑倾城大概的便是这样的女吧,她抬起头,双眼直视着青止,温柔细语,道,“青止,我喜欢你很久了。”
青止抿了抿嘴,没有出声。
台下的阿落却是一愣,采棠……是她!那个与青止站在月色的女。
采棠,快下去……
为何要她下去,是怕自己伤了她吗?
阿落扯了扯嘴角,心里有些杂乱。你是君落,不是阿落!
“君落。”洛裟屈指在桌上敲了敲,将她的神给敲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