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免豁然开朗。
这就解释得通了。她才想的,自家哪来这样一个多管闲事,且误解了自己的亲戚,原来是她的“叔叔”啊。
上次扮她亲戚,帮她请假;这次很娴熟地举一反三,学会了装她亲戚,跟老师告状。
尤谙真是能耐了啊。
从办公室出来,霍免就一直憋着气。
叫老师管管她,不让她早恋——这种奇怪的想法,他是怎么产生的?
而且这也太幼稚了,就像是小时候搞小团体,不喜欢谁就不让她跟谁玩,他凭什么这么做啊?凭他可以吸人的血,她的情感也要受他的支配了吗?
当晚,霍免翻来覆去睡不着,成功给她抓到了一只爬窗偷看她的笨蛋吸血鬼。
他看到她没睡的第一反应,是逃跑。
霍免一恼,冲着他的背影相当狗血地吼了一句:“你跑?你敢跑,就别回来了。”
尤谙背影一僵。
他的个子很高,直愣愣地停在窗边,仿佛一团用夜色揉成的鬼魅。
霍免也相当钦佩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个性,那时仓库发生的事,她竟然连后怕的情绪都没有了,现在还敢大声对他说话。
“我已经长大了,不想再跟你玩过家家。” 她没明说,但他一定知道她在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