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翼十分尊敬这位师父,它回来只想知道答案,而不是要他自责。
“你不用劝为师,为师早已是废人了,还不如让为师来承受这不能成人的痛。”他是痛心疾首,却对白羽说不出一句狠话。
他的创伤有多深,白羽就有多深,甚至更严重,严重地已让他毫无人性可言。
“你滚,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他对着白羽咆哮。
“你的眼睛需要包扎!”
“滚!”他厉声吼叫。
白羽望了他一眼,知晓他现在情绪很激动,不宜再刺激。
“一鸣……”
他唤了家仆进来。
“大人,有何吩咐?哎呀,少爷,你的眼睛怎么流血了,快,快,白羽大人,这这……”
一鸣手忙脚乱地取来包扎用的器具。
“一鸣,用我上次给的金疮药,每日三次,若是不能止血,让人来唤我。”
“是大人,但是我家少爷……这个……”
他不明白,他人都来了,怎么不亲自诊治。
“你家少爷,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你听我吩咐做便是……”
“哦!”
白羽吩咐完,人就走了,大雪纷飞中,他一人独行,背影凉薄,凉薄得紫翼只觉得无尽地凄楚。
它没有怒,没有恨,因为这些情绪,早已被经年累月的爱慕所阻挡了,即便他对它无情,它却仍是无法挥起爪子,在他身上留下伤痕。
呵呵……还好,鸟是没有眼泪的,给它还留了一份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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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辰包扎完伤口后,久久没有声音,紫翼知晓他心疼它,但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自责也好,伤心也罢,都已无济于事。
她认命了。
但,风辰不认命。
“紫翼,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希望?
“咕咕?”它不明白他指的希望是什么?
“神农鼎,女娲石,这两件神器,都有修复,治病,解毒的能力,只要有了它们,你一定能恢复”
他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上古神器上,但紫翼知道,这个发放无用,在雨默去水笼见它时,就将这件事告知了。
紫翼展开翅膀,飞到一鸣的肩膀上。
“小姐?”
紫翼用爪子指了指书案上的砚台。
一鸣明白了它的意思,它是有话要写,希望他来转达。
紫翼用爪子沾取了墨汁,在纸上写道:“师父,厄罗丹即使是神器也无法转圜。”
风辰听后却是不信,“他们必是骗你的,不然也不会放你回来,要你回来,恐怕就是希望你因为这件事和白羽产生嫌隙。”
“这个我也想过,可是如今的我只是一只寻常的鸟,就是真随了他们的意,又如何能伤得了大人。”
“这……”
风辰也是心急了,还没想到这一层。
“如果……如果女娲石和神农鼎不行,那就集齐所有的神器,我不相信,所有神器加在一起都没用。”
紫翼书写的爪子顿了顿。
集齐所有神器……
不,灵兽白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厄罗丹无解,它想写下来告诉他这个事实,让他不用再操心这件事了,但知晓他的脾气,便决定瞒下,他与它一样,今后面对的都会是极其挫败的人生,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刺一剑呢。
一鸣问道:“小姐,不写了吗?”
它在纸上写道,“送师父回房休息吧,这眼伤一定要好好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