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他做什么,拿来!”
木香怯怯地看了一眼魅罗,“王,是小姐要我给的……”
话刚说完,雨默已经抢走了,将雪舞又抱回了怀里,像对孩子一样的柔声抚慰。
魅罗为了不让她的情绪太激动,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她抱上了床,“躺着不许动!”
卜芥循例过来诊脉,见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就问了:“怎么了,这是吵架了?”他看向魅罗,一副责难的口吻,“这时候你和丫头吵什么架,别忘了,她现在有孕在身,动不得气。”说完又笑呵呵看向雨默,“丫头,你也一样,魅罗年轻气盛,脾气总是急一些的,你别放在心上,多担待些,他是雷声大雨点小,一会儿就好,你千万别为了恼他伤了身,他可是把你疼进心坎了。怎么样?今日可舒服点了?”他伸出手替她把脉。
脉象很稳定,就是她的身体有些虚弱。
关于雨默是不是舒服的问题,魅罗可是有一堆话要说,对着卜芥就嚷。
“你那些药一点都不管用,她从早上开始吐了七八回了。”
“害喜嘛,正常的!”就是这丫头严重了点。
“你就不能再配点更好的药!”
“我那已经是最好的药了,这害喜本就不能控制,是身体反应,你问神农鼎,它的药就有效了?”
他和神农鼎在止孕吐的问题上是半斤八两,谁也没好过谁。
雨默吐成这样,已经没什么心去吐卜芥的槽了,倒是有一件事很担心。
“卜芥,我何时会生?你诊出来了没有?”她可不想四个月就生娃啊,没法接受这个怀孕周期啊。
“孩子还很小,查不出来,你先养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们再看。”
这人类十月怀胎的事他知晓后也是很惊讶的,生个孩子而已,那需要这么长时间,这么长时间足够生两次了。
雨默摸了摸肚子,心里是七上八下,和外国人最多生个混血的娃出来,怀胎时间总是一样的,和妖生的娃,其实也算混血了,却是周期完全不同,还有……她最近又开始担心起孩子生下来会是个什么模样了,要是像上次想的那样,是人头狗身怎么办?
光想,她就觉得压力大,一心烦,胃就不舒服了,又吐了。
魅罗抚着她的背,她吐的脸色惨白,他是心疼的脸色发青。
这是今天第十一次了,午膳又白吃了。
卜芥对此心里有点忧心,照这么个吐法,这丫头的身体素质怎么跟得上,他决定稍后得多加点补药,多补补总是没错的。
因雨默胎还没坐稳的关系,她和魅罗的婚礼被定在了一个月后,獒猛和白牙虽不甘,但也无奈,只能尽心操办,他们这边倒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蜀都和乐显这边却成了生人勿进的区域,谁进倒霉。
心爱的男人和心爱的女人要成亲了,还有了孩子,兄妹俩怎么能接受,闹是肯定的。
不过魅罗有的是法子治他们,毕竟是自己地盘,动起手来丝毫不手软。
璃王这边也很忧愁,煮熟的鸭子……雨默这只鸭子其实还没煮熟,不过对璃王而言,和煮熟的也没区别了,现在眼看着就要飞了。
三个人各怀心思,就这么凑到了一起。
**
“魅罗,平安在哪里?”
晚上,雨默又吐了三次,躺在床上苟延残喘,身体明明很累,却睡不着,雪舞依旧不肯理她,她辗转难眠就问起了紫翼。
雨默睡不着,他也肯定是睡不了的,抚着她的后背,拧起了眉毛,“关在水笼里!”
那只鸟差点害死了她,没直接杀它,是因为笃定了它是白羽派来的,留着或许有用。
“我能不能看看它。”到底是自己养过的动宠物,突然倒戈了,还是奸细,她感情不能原谅,可天生就不喜欢伤害动物,不管好坏,总会有一丝怜悯。
“它差点害死你,你还看它,是想求情不成?”
“没有!求情这是白莲花干的事,我没兴趣,我就想问问它,为什么要害我。”
“它是白羽派来的,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我想亲口听它说。”
“默默,它只是一只鸟,是畜生。”
“不,我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它要害我的时候,显然不是一只动物该有反应,想是有人的想法在里头。”
动物或许可以通过驯化完成任务,但那时谁给它的命令,白羽的人马当时正和饕餮烛龙厮杀,它突然出现,像是埋伏了许久了,而且那次浩劫后,它又躲在了哪里,可以避过巡逻的侍卫。
它是出不了结界的,又怎么和白羽的人联系。
这诸多因素联系起来,让她觉得平安绝不是一只普通的鸟。
“不许你见!”她见了肯定会心软。
雨默知道他是担心她,提议道:“你在旁边看着不就行了,我就问几句话。”
“你就笃定它能听懂你的话?”
“它都能这么害我,怎么能听不懂,说不定还能套出点白羽的计划。”她去绝不是心慈,只是想弄清一些事情。
当初救它时,饕餮都辨不出它的真实身份,只当它是只寻常的动物,谁想一夕之间它竟然厉害得能帮着白羽的人马一起来捉她,这事要是不弄清楚,她日后都会疑神疑鬼的。
魅罗拗不过她,只能妥协。
“好,你要去就让你去,但说好了,只准一炷香的时间,多了不许。”
水笼阴气重,他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