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呼吸一窒。她就知道,这郴王不可能无缘无故杀了陈颖兰。
苏芩想起先前郴王在后厢房内,自言自语发疯时说的话,再联想到面前的斐济,将脑子里头的东西一整理,立刻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厮定是先给郴王下了药,然后扮陆霁斐去吓人了。然后郴王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错杀了不知何故出了厢房门的陈颖兰。
苏芩偶一错眼看到过陈颖兰死后,小师傅来收拾屋子,里头的摆设并没有凌乱打斗的痕迹,所以陈颖兰是自己走出厢房门的。
可是这三更半夜的,陈颖兰出门做什么呢?按理说院子里头的动静那么大,众人却都睡的跟猪一样,本就奇怪,而只有陈颖兰听到了动静出门,这就好像是一局专门给陈颖兰和郴王布的局一样。
只是如今说太多已经没有意义,陈颖兰死了,郴王也死了,苏芩的线索断了。
“我今日瞧见冯宝从厨房抓了一个黑衣人,那个人看模样像是北方人。前些日子郴王和夏达还在谈论要与你借骑兵去清缴北方起义军的事,我觉得郴王的死应当跟他脱不了干系。”
先前斐济说没有杀郴王,苏芩是信的。毕竟他若是要杀,在陈颖兰死的时候,这郴王就不可能还活着。
可郴王偏偏是第二日才死的,死状还是如此的受尽折腾。依照苏芩的推断,十有八九是那个黑衣人所为。
“对了。”提起陈颖兰,苏芩想起她那个丫鬟,“我上次瞧见陈颖兰的丫鬟在我们提到沈宓落胎时神色不大对,我觉得沈宓落胎的事可能跟陈颖兰和这个丫鬟有很大关系。”
而且极有可能,这事就是陈颖兰做的。只是这陈颖兰心胸也太过狭窄了,不就是沈宓那日里刺了她一句,她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
见小姑娘分析的头头是道,斐济一挑眉,道:“怪不得徐老头总是说你祖父最喜你,只因着你最像他。原本那徐老头只以为是脾气像,如今一看,原来是像在这处了。”
说完,斐济伸手捏了捏苏芩的小鼻子。
苏芩的思绪被打断,她瓮声瓮气的拍开男人的手,小嗓子娇娇道:“我本就是冰雪聪明的一个人,是你们见识太浅薄,总以为世上不会有像我这般才貌双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