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 是小时苏芩给陆霁斐取的小名。
而现在,这个难以启齿的小名被陆霁斐冠给了苏芩。陆霁斐叫了好几月, 苏芩一点反应都没有,陆霁斐满以为这小姑娘已忘了这件事, 就跟忘了他怕狗一样。可没想,竟好似还是记得的。
小时那日,他被隔壁杨府的看家犬咬下了裤子。好在, 杨府的训狗人及时赶到, 救下了陆霁斐和小苏芩。
陆霁斐虽少年老成,但对于那日的事确是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因此, 自那日后, 只要听到狗叫,都要躲的远远的,更别说是看到狗了。
“你怕狗哦。这样,我给你取个小名,叫阿狗, 这样你就不会怕狗了。”第二日那天, 小苏芩抱着杨府送来的小奶狗, 终于发现了陆霁斐的异样。
陆霁斐不知道这是什么逻辑, 反正小时的事总是没逻辑的,不然他也不会将这骄纵蛮横的小东西记了这么多年。
陆霁斐虽然不喜欢这个小名, 但因着小苏芩一直唤,所以并没怎么排斥。出事的是三日后的一天。
苏龚听到小苏芩唤陆霁斐的小名,面色瞬时搭拢下来, 难得严厉的狠骂了小苏芩一顿,然后又问陆霁斐可有字。
陆霁斐虽然不喜那个小名,但并没有多排斥。
他站在苏龚没有,动了动嘴,却最终只是开口道:“并无字。”
苏龚皱眉细想,给陆霁斐取了个字,叫“少恭”。少,少之时,又有辅佐之意。恭,敬也,在貌为恭,在心为敬;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
时间很久了,陆霁斐其实没记住多少苏龚说的那些对“字”的解释,他只记得小姑娘哭红了一双眼,在苏龚的注视下,抽抽噎噎的唤出他的字。
“少恭哥哥。”
这声“少恭哥哥”,伴随陆霁斐数年。从奶声奶气的抽噎声变成娇软绵糯的少女声,似乎只在一夕之间。那个尚存在脑海中短胳膊短胳膊的萝卜样的粉娃娃,也一瞬抽条长成了大姑娘。
千姿百媚,诱人夺目。
陆霁斐不自禁想,若是床榻之间,这小姑娘能再唤上一声,那该是何等旖旎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