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喜,我就将它养在厢房,离你远远的。”苏芩仰头看向陆霁斐,尖细小脸上的眼眸湿漉漉的跟她怀里的小奶狗如出一辙。但陆霁斐却能明显的看到小姑娘那隐在粉嫩唇角处的憋笑。
谁能知道,被暗地里称为疯狗的陆霁斐,竟会怕几根狗毛。
陆霁斐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一步,声音沉哑的开口道:“姀姀这是在邀我共寝?”
苏芩红着一张脸,灿如桃花瓣。她使劲一跺脚,搂着怀里的小奶狗就往耳房里头去。
谁要跟他共寝!不要脸的狗!尽是曲解她的话!最好他一辈子都睡在他的破书房里头!
“汪呜……”小奶狗舔了舔苏芩的手,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殃及池狗了。
见小姑娘离开,陆霁斐立刻转身,去了书房。他转入屏风后,将身上的衣物尽数换了,尤其是那双官靴,更是被他抛到了槅扇外。
“爷。”
青山站在书房廊下,看一眼里头,只觉气氛凝重,黑压压的比六月风雨欲来的那股子黑云压顶之势还可怕。
“说。”陆霁斐站在屏风后,面沉如水。
青山暗咽了咽口水,道:“夏达已被无罪释放。”
陆霁斐拉扯着衣襟的动作一顿,随后勾唇,发出一声冷笑。
青山缩了缩脖子,突然听到里头传来一阵震天响的踢踹声。
厚实的深浮雕屏风被陆霁斐一脚踹倒,砸在地上,磕坏了一个角。男人半敞着衣襟,满身戾气的站在那里,脚上未着靴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