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敬业眼眸中划过光亮,顺利接受温香暖玉入怀,抱着她深深吸了口气。
“怎么没擦干头发,冻着了怎么办?”话落后,他已不知从哪里取来了毛巾,将人抱坐在大腿上,细心地给她擦拭秀发。
江秋月的头发早就长长了,从当初齐肩的干枯短发,长成如今齐腰的黑亮柔顺的秀发。
彭敬业亲眼见证了它成长的过程。
正如他亲自参与了她的成长,亲眼看着一个干巴巴只有个头儿的小姑娘,在他的投喂和保护之下,渐渐长成曼妙秀丽的少女。
其中滋味,难以言说,只可意会,慢慢品味。
彭敬业心中温热,擦拭着秀发的动作越来越轻,双眸中的情意毫不保留的展现出来,深深地看着怀中的人。
这是他心尖上的姑娘啊,真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这温馨的一刻,两个人相偎相依到天长地久。
江秋月安静地窝在温暖的怀抱里,偶尔哼唧两声,头上蹭一蹭,轻柔舒适的感觉让她昏昏沉沉的脑袋都松缓了很多。
摸头杀外加被全心全意的呵护,这种感觉太让人沉溺了,像是蜜糖般的毒药,一旦沾上就抛不开啦。
彭敬业或许就打着那样的主意,宠着她护着她,让她在他的羽翼下肆意地生活着,让别人无机可乘,让她再也逃不出他的包围圈。
此刻,他就那样低头凝视着她,手上认真地擦拭着秀发,很快将浸湿的发丝擦干弄好,把昏昏欲睡的某人抱起来,放到了里屋的床铺上。
江秋月迷糊间接触到软和的被窝,打了一个滚儿就钻进去团成一个团儿,呼呼大睡起来,神智中却似乎冒出一点轻松一点失望,被瞌睡的她直接抛在了脑后。
彭敬业盯着床中间的一坨看了一会儿,之后脱下衬衣和军裤,扔到了一边,去小隔间简单洗了洗。
相比于江秋月磨蹭缓慢的动作,彭敬业就迅速多了,很快洗了一个战斗澡,出来擦了几下毛寸的短发就爬上了被窝。
江秋月本来都睡着了,被悉悉索索的动静闹醒,然后感觉有人躺在了床铺的另一边,被子也被分出去一角,让她一时有点莫名的窝火。
干嘛呢这是,还让不让睡觉了……谁还没有起床气咋地。
江秋月闭着眼,半沉浸在黑甜的梦乡中,被打扰到正要发脾气呢,但是那个怀抱那么宽厚,对方的气息又是如此熟悉,除了那个人还有谁。
江秋月心里瞬间舒坦了,火气消了下去,蹭几下找到以往舒适的位置就想接着睡。
然而对方却不消停,动来动去的,影响她继续睡觉,最后发展到开始毛手毛脚了,闹的她半睡半醒的难受劲儿,简直想起来把人打一顿有木有。
“嗯,别闹…”江秋月在睡梦中抖了一抖,不由摆了摆头呓语道。
她伸手拍了一巴掌,想把扰乱她睡眠的碍事儿东西拍掉,但是对方的大手开始拉着她的手,在挠她的手心,感觉痒痒的,最后被她干脆一翻身压在被子下,终于消停了。
“呼……”江秋月满意了,继续呼呼大睡,心想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
……
早上,江秋月头脑昏沉,典型的醉酒后遗症,但这个难受程度还不至于让她星期天不睡懒觉,早早醒来。
因为她是被身上的重量压醒的!
当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外面的鸟鸣和人的活动声时不时地传进房间,江秋月被从沉睡中拉出来。
本来按照以往的习惯,她还能再睡个美容觉,但是身上跟压个泰山似的沉重无比,浑身又像车碾过一样,让她直接惊醒了,哪还能再敢睡啊。
江秋月动了动,鼻息间都是熟悉的气息和味道,身上那人不用说,除了彭敬业还有谁。
这时候,昨晚醉酒后的记忆纷纷朝她脑袋里钻,想忽视都不行。
江秋月捂着脸哀嚎一声,为自己莫名其妙失去的节操默哀了三秒,同时心里又有点难言。
毕竟,昨晚他们虽然酱酱酿酿了一番,那啥啥的全都没落下,但是实际上止步于最后一垒。
不知道是她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还是对方太过冷静克制。
想一想,江秋月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了,心绪复杂。
在她转着眼珠跑神的过程中,彭敬业已经醒来。
“在想什么?”彭敬业眼睛没睁开,脑袋拱到江秋月温热的脖颈一侧闻闻嗅嗅,呼出的灼热鼻息喷在白皙的皮肤上,瞬间引起一片鸡皮疙瘩。
江秋月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接触,推了推他,红着脸让他起开。
“快停下,你压到我了,好重!”声音吓得都哆嗦了。
大早上的,她可不想贸然承受破身之痛啊混蛋!
彭敬业低沉地嗯了一下,声音性感极了,然而身上却稳如泰山,一点没有其他动作。
“嗯,不会压到的。”
“放心,没到结婚那天,不会把你怎么样……”
江秋月囧: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我信了你的邪!
“起开,我要给老爷子做早饭去。”昨晚只吃了生辰蛋糕,今儿早上补上一顿长寿面吧。
江秋月打着孝敬老人的主意,把彭敬业一把掀开到一边,迅速地穿上衣裳。
彭敬业配合着躺倒一旁去,两手交叉枕在脑后,两只黝黑的眸子含笑看着她在房间里忙碌着。
所谓老婆孩子热炕头,现在也就缺了其中孩子一项了吧。彭敬业心中灼热地想道。
江秋月可没有他那些一时的感概什么的,她找出脸盆打开门出去洗脸刷牙了。
外面的天还很早,然而院子中已经有人了,警卫员和厨师正在忙活着,一个打扫院子,一个摘菜做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