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分明就是在骗人。”不知为何,我眼眶有些湿,倔强地一遍遍重复,眼泪也一滴滴掉下来。
江寻见状,软了嗓子,轻声道:“我若是你夫君,我定然舍不得离你而去。”
我一下子熄灭了声音,喉头发痒,低低唤他:“夫君?”
“你喊谁?”
“你啊。”
“我不是那个负你的男子,莫要认错了,也别将我当作他的替身。”
“哦。”
“若是真的想唤,那把我当成新的夫君。我不做小,你既认我为夫君,今生便只能有我一个夫君,明白吗?”
我迟疑地点了点头,虽不太懂,但也接受。我夫君是我夫君,好比我母后还是我母后,都有异曲同工之处。
“还有,若是那个男子回来了,你需将他拒之门外。前夫是前夫,夫君是夫君,你可明白?”
“明白了……”
江寻这话,越听越像个坑,而我甘之如饴。
实际上,现在的我对于他来说,还算是个陌生人,床笫之事,夫妻之实,不宜操之过急。
我又想起了那只握着香囊的断臂,思索许久,想来是敌军拿来迷惑部下的鬼招数,江寻福大命大,死里逃生了。
不管他是怎么回来的,能回到我的身边便好。
一个人的音容很难改变,我熟知江寻的言行举止,等闲骗不了我。
他是真的江寻,也是真的失忆。该如何让他恢复记忆呢?这就难办了。
我唤来大夫,让他给江寻诊断病情。江寻身上有无数刀伤,均已结痂,问题倒不大。只是这脑壳的问题,恕太医才疏学浅,实属生平罕见,无法医治。
我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倒也没强求。
江寻在屏风内穿衣服,他轻描淡写地将长衫扯上肩头。从领口抖出深色长发时,不经意间滑下一点儿衣襟,露出一片白皙细腻的胸膛,那一处肌理流畅,肤色白润,令人垂涎不已。
我也不知道自己眼馋个什么劲儿,也许像江寻所说的,我年龄大了以后,就知男子肉体的曼妙之处,食髓知味了。到时定然求着他要行亲密之事,不用他每晚连哄带骗,搞得筋疲力尽。
“你在看什么?”江寻目光锐利,一下子便盯上了我。
“没看什么?”
“啧,撒谎。”
“……”我不知该说什么了,点了点头,承认。
他逼近我,调笑:“你就这么喜欢为夫吗?嗯?”
“说很喜欢,也没有。”我的自尊不允许我低头。
“哦,你心里还想着那个人。他是什么样的人,比我好吗?”
“他是个好人,对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