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节(1 / 2)

她将手机放进口袋,悠闲地往宿舍走去。舞蹈这种事情,她练了一遍就已经完全记住,天赋足以让她将每一个动作展现得十分完美。她根本不需要像其他人类那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倪胭没有什么不会的事情。不是她多聪明多博学,而是她有着永生的岁月,永生的无尽年岁里,她打发时间一样学学这个学学那个,也就没什么不会的了。

是啊,永生的岁月将她打磨成如今似乎无所不能的模样,她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懵懂无知,跟着尊神磕磕绊绊学说话学吃饭,甚至学呼吸的仙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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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一间简陋狭窄的一居室里,周媛美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面是倪胭刚刚发布的微博。以及下面的评论。

“普天同庆,周媛美这个疯婆子再也不能摆布她的女儿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严弃发的这条微博有点心酸。这孩子终于长大了,摆脱了她妈妈的教唆啊。也是替严亦恪松了一半的气。”

“她连微博昵称都改了。是真的长大了醒悟了吧。笔芯。”

“说真的,我以前骂过她们母女。甚至到了现在,我也怀疑是不是周媛美故意让严弃这么说。怀疑这是不是又一个阴谋。我会继续观察下去的,如果严弃说的是真的,她真的和那个神经病妈断绝关系,我实名道歉。”

“你们会不会太天真了?确定她不是为了这次《彩虹少女》比赛故意拉好感度?”

“我不管我不管!我之前看见她这次参加女团比赛的照片就觉得她精气神完全变了,和以前是真的不一样!我就是相信她醒悟了!”

“她才十六岁,之前一直被周媛美这个疯婆子懵逼而已。她现在和同龄的小姐姐们在一起,一定是真的长大了醒悟了。你们不要再恶意揣摩她是为了比赛好不好?”

“反正我现在已经能够想象到周媛美那个臭女人现在抓狂的样子,哈哈哈哈![大笑][大笑][大笑]”

周媛美的眼睛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用颤动的手拿起手机,给倪胭打电话。一遍又一遍“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不断地提醒着她,这个女儿是真的把她拉黑了。

她开始给倪胭的微博发私信:

“你这孩子长大了出息了,居然想跟我断绝关系?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爸爸不要你,妈妈一个人把你拉扯大有多不容易你知不知道!好啊,现在翅膀硬了,无法无天!再也不听妈妈的话了!”

“供你念书,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百事孝为先懂不懂?世上只有妈妈好懂不懂?连自己的妈妈都不认,你还是个人吗?你没有良心!你不配当人!”

“到底是谁在你耳边说妈妈的坏话!十六年,妈妈是怎么对你的?是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穿?你离开妈妈眼皮子才几天就被别人拐走了!是谁?是节目组?和你同宿舍的女生?还是哪个狼心狗肺的臭男人!”

“你不要给我装死!你给我出来!”

“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认,你会遭报应的!天打五雷轰!”

“我告诉你,我手里有你的裸。照!你再不回复,我就把这死丫头的裸。照发到网上去!”

周媛美双眼通红,几乎疯狂。她在打字的时候,双手死死握着手机,拇指发颤地打字。

她并没有什么裸。照,不过是人到了悬崖边,口不择言,用尽要挟的本事。

她不停地给倪胭发私信,谩骂、恐吓。

许久之后,她又放缓了语气:“宝贝儿,妈妈爱你。你是妈妈的唯一。如果连你都不要妈妈了,妈妈该怎么办好。你就算是可怜可怜妈妈,不要不理妈妈好不好?”

黑暗的房间里,周媛美坐在角落,一边打字,一边双肩抖动,颤声哭泣。哭声越来越大,委屈的哭声幽怨地回荡在昏暗狭小的房间里。

屋子里很暗,但是仍旧能够看见墙壁上密密麻麻贴着严亦恪的海报、照片。这些从二十年前开始贴的照片、海报充塞在四周墙壁的每一个角落。把四面墙贴满了还不够,一层又一层地叠加着。最下层的海报和照片已经发黄,打了卷儿。

海报上的严亦恪帅气得光芒万丈,和抖着双肩幽怨哭泣的周媛美形成及其鲜明地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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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时间眨眼而过,第二期节目的录制先从公布淘汰名单开始。

还是第一次登台表演的场地,一百名女孩子坐在座位里,等着宣判。镜头扫过女孩子们的脸,女孩子看见了镜头,对着镜头招招手或卖萌。镜头收入的表情更多的是紧张。

毕竟过了今晚,这些女孩子们当中一半多的人要离开节目组,也无缘彩虹少女的组合。正如当初肖丽所说,这些女孩子们将是第一批没有资格站在舞台上表演毕业舞的人。

这一次主持的人是赵丑丑,开场白之后,他开始念名次。从第49名开始倒着往前念。每次念到一个名字,选手就会激动地走到前面来说感言。

说感言可是个技术活儿,也是难得可贵地单人镜头。女孩子们在进场前就被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交待要提前将感言准备好。如果足够自信,可以将感言说得特别一点,而如果没有那个高智商,就走诚恳路线,真诚一点,激动一点,亲民一点,感人一点……

于是,倪胭惊讶地发现不过是一个宣布名次的环节,竟然变成了催泪大会。

哭哭啼啼。

自己对着镜头哭还不够,还要和好朋友抱在一起哭。

——真的很少女。

倪胭无奈地神游在外,开始调戏起白石头来。白石头早就习惯了倪胭每次无聊了就来撩拨撩拨他。他“呵呵”一声,从容应对。

“白石头,你没死之前是什么人物?瞧你总喜欢读书,难道是个状元?”

“不,只是个算命的。”

“算命的?”

“对,背个旗子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放个碗,给人算命的。”

“还替人写家书不?”

“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