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朗的房间更近一些。
走到费朗房间门口,费朗停下来,随口说了个“安”,推开房门。
倪胭翘着嘴角推了他一把,和他一起进到房间。她把费朗推到墙上,手撑在他耳边,低声说:“哥哥,你说咱们要不要趁着中秋的时候公开呀?”
费朗痞笑:“公开什么?”
他笑得有点坏。
倪胭目光灼灼地望着费朗,放在他耳侧的手向一侧摸索,“啪”的一声将卧室的灯关掉。
卧室拉着窗帘,窗外的月光只隐约渗透进来一点点。
“怎么关灯?害羞啊?”费朗问。
倪胭摇头,声音放得很低很柔:“明明是怕哥哥害羞呀。”
费朗“呵”了一声,嗤笑。
而尾音已经被倪胭舔入口中。
她软软的身子紧贴在费朗胸膛,樱桃小口近乎贴在他的唇上,吐气如兰。
“想哥哥了……”她的声音那么轻,轻飘飘地跳进费朗心口,再重重落下,让他的心尖儿跟着狠狠跳动了一下。
“我就亲哥哥一下下,好不好呀……”
费朗低下头,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她撩人的眼眸。这臭丫头总是不知分寸地撩拨他,当真以为他怕她如此。费朗手掌扣住倪胭的后脑,紧紧将她箍在怀里,紧密相贴,用力亲吻她。一个带着点较劲的深吻。
倪胭的手滑进费朗松垮的浴袍里,随意系在他腰上的腰带松开,落在地上。
深吻。
费朗慢慢合上眼,从一开始的较劲转为投入。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犹豫了很久,慢慢抬起来搭在倪胭腰际,试探着向下游走。
倪胭睁开眼睛,狡猾地翘起嘴角,她忽然推开费朗,然后将室内的灯打开,费朗下意识闭上眼睛,然后迅速整理身上的浴袍。
倪胭已经开了门,回头对他娇娇妩媚一笑:“晚安哦,哥哥。”
然后干净利落地跨出房间将门关上。
“嫣然!”费朗咬牙切齿的声音被关门声掩盖。
倪胭抱着胳膊神采飞扬地回自己房间。
男人嘛,哪能一直顺着他的意,总得经常吊吊胃口,尤其是这种只停留在喜欢阶段的男人。
这不,掌心里的星途中,费朗的第四颗星闪啦。
某人今晚可能会睡不太好。
倪胭猜的不错。
不过她也没睡太好。因为她刚要睡着的时候,掌心里费朗的第四颗星又闪烁了两次,终于慢吞吞地彻底亮了起来。也不知道某人一个人在想些什么干些什么……
倪胭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心想这下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掌心忽然又刺痛了一下。倪胭惊讶地睁开眼,发现钟沐的星图里第一颗星温柔地亮了起来。
倪胭慢慢笑起来,看来今天的好感度刷成功了。不过下一瞬,她又立刻黑了脸,怒道:“到底能不能取消这个刺痛提醒?真的很烦啊!”
白石头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再研究一下。”
“呵。”倪胭将脑袋埋进枕头下面,没好气地嘟囔,“合着这害人系统还是个半成品……”
·
倪胭总是在睡觉这件事情上不苛刻自己,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永远都是睡到自然醒。
第二天又是自然醒的一天。她简单冲了个澡,连头发也没梳理,直接出房间下楼觅食。
她刚推开房门,不远处费朗房间的门也从里面被推开,费朗打着哈欠出来。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倪胭挥了挥手,笑眯了眼:“早上好呀,哥哥。”
“早——”费朗拖长了音,斜着眼睛暼她。
倪胭走到他面前,和他一起下楼,边走边说:“瞧着哥哥脸色不太好,昨晚是没睡好吗?”
她的眼睛干干净净,一片坦荡。好像真的是寻常询问。如果有第三个人在这里,绝对听不出任何异常。
“呵。”费朗眯起一只眼睛,笑得不像个好人,缓慢地说:“好啊,当然好。好极了呢。”
倪胭假装听不懂,乖巧地说:“嗯嗯,我昨晚也睡得好香呢。”
费朗用一种威胁的目光盯着她,压低了声音,说:“臭丫头,差不多得了,别太得寸进尺。”
倪胭无辜地摇头:“哥哥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费朗扯起嘴角,露出雪白的牙,痞了吧唧地笑,他凑到倪胭耳边,咬着牙说:“你等着!”
倪胭波光流转地深望着他,轻轻哼了一声,小声说:“我一定等着哥哥。”
她眼中情愫流转,费朗眸光微滞,重新站直身体,顺手梳理了一下她脑后略乱的长发,声音也软下去:“头发都不知道打理,和我一样剃板寸算了。”
“原来哥哥弄这个发型是懒得打理呀。”
“分明是因为帅气好么?”
倪胭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个创可贴直接贴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特认真地说:“这样贼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