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她声音硬了起来,“我要向部队举报他们,他们这是不正当竞争!”
王建国瞬间回神,“你疯了?你……”
“我没疯。”
刘文娟一抹眼泪,声音不大却罕见坚定,“主.席不是说了吗?人民群众要勇于举报一切违纪行为,只要有怀疑,就能举报。组织会查清真相,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建国,这种不正当竞争一定要及时制止。”
刘文娟越说越笃定,“我们不能白吃这个亏,机会没了就是没了,建国,要是你升不上去,过几年就得离开部队了。”
这就是刘文娟今晚罕见硬气的一个重要原因,她害怕,团级以下的基层军官,到了一定年龄还升不上去,就得转业了。
营级是三十来岁,王建国今年二十八,能拼搏的的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本来还是有机会的,但现在多了上军校这茬子事,一旦被涮下去,头顶就多了一批预备役,出头机会就很渺茫了。
军官转业,是要回到原籍上的,他们老家那个小县城,封闭且保守,全都是裙带关系,一个没根没基的空降军,你玩不转。
刘文娟摇了摇头,就算很好立足,她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山沟沟里去了,她好不容易才出来的。
她的声音虽压得极低,但一字一句却十分清晰,“我有怀疑,我举报,这是部队一直允许并提倡的,不干你的事,你也阻止不了我。”
“我……”
到底是同衾共枕的夫妻,刘文娟一番话,正中王建国短板,这也是他目前最忧虑的。
他怔了好半响,抬头想要说话,刘文娟已经起身奔回房锁上门,她不想和丈夫说话,拒绝听任何企图改变她决定的声音。
王建国慢了一拍追上去,刚好门“砰”一声在面前关上,“咔哒”一声清脆的金属插销声骤响,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