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去杨家玩的事情,不管是大米还是小米,都很高兴。
杨老没那么死板,又带着他们玩各种游戏,也会给他们讲各种故事,所以他们很喜欢去。
玩也玩了,闹也闹了,暑假的时间永远是最快乐的。
大米和小米,就像脱了缰的马儿一样,撒开四蹄尽情地欢闹。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又过去了,引来他们又一轮的学期。
但是苏晓和童刚,依然没有消息。
他们还在战场上,一个在前线战斗,另一个在后方战地救护。
从战争爆发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六个月了,却半点消息也没有,连封信也没有,只在那天电视节目中看到了他们的身影,之后就没有再看到过。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听着胡团长给他们讲故事,他们就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讲故事,没有人能比得上自己的妈妈,所以尽管白天他们因为玩耍就忘记思念,一到晚上,这种思念就如洪水一样地涌向他们。
特别是大米,他很少会把心事隐藏在心里,不像小米不爱说话。
他哭着喊:“奶奶,我想妈妈了。”
胡团长心里一酸,孩子想妈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苏晓此时在战场上,回不来。
“奶奶,我妈妈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我想她,很想她。”
他一哭,小米也哭了。再冷静,那也只是个孩子,想妈妈,心早已飞到了天边去寻找妈妈了。
胡团长被他们这一哭,她也觉得眼眶滋润了。他们是想妈妈,她却是想儿子。
儿子现在在战场上,什么消息也没有,那种抓心挠肺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但是她不能哭,她这要是一哭,孩子就更受不了了。
她说:“不哭,孩子们,你们爸爸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说不定等到你们寒假的时候,他们就回来了。”
“真的吗等到我们寒假了,爸爸妈妈真的会回来了吗?”大米问她。
眼中还流着眼泪,但是哭声已经停了。
“会的,一定会的。战争不会无何止地打下去,建国后也从来没有这么久的战争过。会好的,一定会。”胡团长在安慰孩子们的同时,也在安慰着自己。
把孩子哄睡了,孩子沉沉地睡过去,眼角还挂着一滴眼泪,看得胡团长心里更揪着疼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此时童政委还在收听着广播。
广播里时不时地传出一些有关越战的情况,他也是在用不同的方式来寻找着儿子和儿媳妇的踪迹。
六个多月,一直没有消息,别说孩子了,就连他们大人都有点儿受不了。
童政委是男人,也是一名军人,他心里的思念,不会挂在嘴上,但是从他的这些行动来看,他也是在思念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的。
只希望,两个孩子能够平安,安全地归来,这比什么都好。
胡团长回来的时候,他看到她眼中带着湿意,取下老花镜:“怎么了?刚才孩子又哭了?”
“孩子想他们的爸爸妈妈了,一直哭着找妈妈。老童你说,这战争怎么就没完没了了,这都已经打了十年了,怎么还没有结束?”
是啊,整整十年了,虽然不是连续性的一直打仗,但是也是一年中会发生大小战役不等。这样的日子,最挂念的,无非就是亲人们。
“老童你说说,我们国家已经建国了,以为不会有这么多糟心的事情了,可是越国怎么就不知足,非得跟我们打仗战争劳民伤财,难道还有好处?”
童政委叹息:“当政者的不甘心,国土太小,想要扩充。就跟当年的日寇一样,就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国土,这才想要侵略别的国家。”
越国之所以有这个胆子,还不是因为有老e国的支持。老e国在北方虎视眈眈,他们就在南方搞破坏。哪怕他们知道打不下华国,也要嗝应人。
“不会永远这样无休止地打下去的。战争总是会平息的,你看着吧,总会结束。”
胡团长坐回了床上,眼泪也忍不住下来了:“你说,当年我让刚子去参军,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如果刚子不参军,也就不会遇上这场战争,现在可能我们一家人还在家里团圆,大米小米也不会哭着喊妈妈。”
童政委却说:“胡梅,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如果每个家庭都跟你一样的想法,哪谁来保卫国家我们的国土还有谁为我们守护当年我参加革命,就是为了让全国的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当年我们的战争就不危险了?”
“刚子是你儿子,那其他人呢其他的军人难道就没有父母妻儿刚子和兰子能够上战场,我为他们骄傲,他们都是好样的。”
“你啊,也别在孩子面前提刚子和兰子,我怕他们更加想念。”
胡团长也叹了一声,别说孩子,他们做长辈的,不也心里想得慌吗
时间过得很快,寒假又马上快要来临了,但是童刚和苏晓依然没有回来。
看着大米和小米那欲哭无泪的样子,童政委和胡团长心疼极了。
但是实在没有办法,两个人都在前线,这不是说能回就能回的。
“爷爷,奶奶,过年的时候,爸爸妈妈能够回来吗?”
童政委和胡团长相互对视,因为他们也下不了结论。
秋去冬来,又过去了三个月。
寒风刺骨,同样觉得连心也冰冷的大米和小米,总是会站在门口望着远方,盼着父母回来。
过年是热闹的,别人都是阖家团圆,只有童家,只有祖孙四人,守着饭菜,看着电视,只希望能够在电视里再次看到童刚和苏晓的身影。
但是电视里确实出现了在前方打战的将士们过年的场景,但是却没有童刚和苏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