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摇荡,帷帐落下,里头就是只属于他们的世界。
慕容叡喘着粗气瘫在一边,这场对战,酣畅淋漓,让他心满意足。
明姝拉过被子,把自己身上盖住,她翻了个身,仔细的端详他的眉眼还有那健壮修长的躯体,她靠过去,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湿热滚烫的肌肤,还有血肉之下强健有力的心跳,终于将她这么些天来的担心消弭下去。
“怎么了,还没吃饱?”慕容叡手掌贴在她背脊上,手指沿着腰脊凹下去那道曲线,一路下去。
“才不是。”明姝脸红了红。
“那怎么?”慕容叡睁开眼,冲她笑。
明姝迟疑下,“你这次,没有受伤吧?”沙场上,刀剑无眼,他上一次回来,心口那儿就多了一块伤疤。这一次也不知道他受伤没有。
慕容叡听后,笑的乐不可支,最后还是明姝不满的打了他下,他才咳嗽两声勉强止住。
“我担心你呢,你还笑!”明姝怒道。
慕容叡点点点头,又给她赔礼道歉,那个礼就是他自个了。这才把她哄的收了怒意,他一手圈住她单薄纤细的臂膀。让她靠在自个身上,他嘴唇贴在她耳朵上,还带着情事后的热烈,“我真是高兴。”
“高兴甚么?”明姝乜他。
“你心里有我,我高兴。”慕容叡说着在她湿润的睫毛上吻了一下,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扫在他唇上带来一阵格外的轻痒。
那痒从唇上一路窜入心底,他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这些年,我日日夜夜想你。”
他情话说着都带着一股直接的味儿,没有半点婉转,直喇喇的就这么摆在她面前。明姝忍不住笑,笑着笑着,她就伸手去摸他身上。
男人拒绝不了心爱的女人,尤其她的双手抚在他身上的时候,滋味销魂的简直煎熬。明姝察觉到他的变化,狠狠的拧了一下他的腰,“胡来甚么?”
慕容叡满脸不解,“不是你……”
“我是要看看你身上有没有新添的伤。”明姝说着,推着他的肩膀,把他给翻过来,再仔细瞧背上。
慕容叡皮肤白皙,不过那是因为血统所致,并不是他天生娇生惯养,明姝摩挲着他的肌肤,发现他皮肤上有不少凸起的伤疤,只是他体质并不是那种加重疤痕的,而且有伤疤已经有些年头了,只剩下淡淡的痕迹。
“没有吧?”慕容叡侧着身子,扭过脖子问道。
明姝查了一遍,确定他浑身上下是真的没有新添的伤疤之后才让他翻过来。
她头压在他的肩上,感伤道,“你知道吗,你走的那天,我做了个梦。”她重新回到了他的胸口上,下巴抵住他的胸膛。
“梦到你在打仗。”明姝话语幽幽,“那时候你看起来好老了……”
话语说完,下巴下叠着的胸脯就开始震动起来,慕容叡忍不住笑,“有多老?”
明姝仔细回想了下,“有胡子了,眼角那儿也有皱纹了。”
慕容叡听后,想了好会,“那的确也挺老了。”
“然后?”
“然后我就看到你死了。”明姝说着,脸颊微微翻转,脸颊的肌肤贴在温暖的肌肤上。纤纤手指抬起来,轻轻戳在他的心口上的伤疤,“就这儿,一箭飞过来,穿过去了。”
慕容叡沉寂下来,没了之前的戏谑。他忽然两手握住她的腰,把她托起来,他两眼紧紧盯着她,眼里翻动着汹涌澎湃的浪涛。
静静注视会,慕容叡一把抱住她,如同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两条强健的手臂缠在她的身上,他的力气很大,似乎要这样和她融为一体。
“死了好,死了好啊。”慕容叡呢喃,说着那些叫人听不懂的话。
明姝捂住他的嘴,“你疯了?说这些。”
慕容叡的嘴被她堵上,露出那双眼睛,他笑起来,那双眼睛也跟着微微笑眯起来,露出她看不懂的光芒。
“那是我应当要死,死了也好。免得留下来受折磨。”
话还没说话,他胸口就挨了她两记拳头。打的不疼,他呲牙咧嘴的,“不是不准我说这些,怎么还打我?”说着他道,“真是狠心!”
“为你好。”明姝又给他捶了两下,气急了,“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就算是刀口舔血的,也不能这么把自己生生死死的话挂在嘴边上。光是听着就叫人心惊肉跳的了。更可气的是,这家伙竟然还不放在心上!
“好好好,不说了。”慕容叡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他一手抱住她,“还梦见别的没有?”
“……没了”明姝道。
她没和他说其他的。
“做梦就是做梦,不会成真的。”慕容叡看她,“傻姑娘不要多想了。”
明姝低低的应了一声,忽然意识到什么,“我不是小姑娘了!”
慕容叡眉梢一扬,手指在她鼻子上一勾,“你在我这儿,就是个小姑娘。”还是水灵灵的让他忍不住冒坏水的那种。
明姝听后又羞又恼,还有那么点说不出来的小窃喜,她埋入他的肩头,两眼一闭。慕容叡见她要睡,也闭上眼。
慕容叡上任并州刺史,前一两个月都在忙,倒不是政务有多忙碌,而是前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
同样是刺史,各个州的刺史还有微妙的差别。并州州治晋阳,乃是朝廷的北大门,重要意义不言而明,能在晋阳里头坐下来的,且不说将来,眼下就够前途光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