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娥被她这么一说,想起她并不是自己要跟来的,而是刘氏让她过来。
她心下不禁怪起了未来婆母。好端端的,要这么个人过来干什么。
“尉迟娘子此言,该不是觉得慕容一门在平城都是碌碌无能之辈,治理恒州无功,连秋猎上面得一块鹿肉的资格都没有?”
明姝用最温和的话说着最咄咄逼人的话,“难道在娘子心里,慕容家竟然如此不堪?”
慕容叡放下了匕首,有些惊讶,更有些新奇,眼前小妇人平常温顺的和只小兔儿一样,他伸手摸摸,还会抖抖尾巴,呲牙咬人都是没力气。现在竟然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刺人的话?
“你血口喷人!”姿娥哪里听过这等话,顿时脸蛋涨得通红,她伸手指明姝。
明姝含笑,没有半点愠怒,“娘子说小女血口喷人,不要只是笼统说一说,如果那话不是针对小女,那,到底是说谁呢。”
明姝说着,抬起眼来,目光在在场的人身上转了一圈,“还是说另有别人?”
在这儿的人,都是门户差不多的年轻人。听明姝此话,有些人看向姿娥的目光有些不善。
“我、我……”姿娥没有料想到明姝不禁没有乖乖把这口气吞下去,竟然站起来和她针锋相对,不过比起这个,眼前的情况更为着急。
在场的人也不是个个都去打猎了,当即有两个人拂袖而去。
姿娥见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得罪了人,见状大急,慕容叡站在她面前,“说错了话,好歹要道歉吧?”
道什么歉!她能说那些话,还不都是他逼得!
慕容叡见她死活不肯道歉,脸色倏地冷下来,“我真没想到,你家是这么养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