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在自己家里,慕容叡不想还衣冠整洁,直接把上头脱了,他下面的袴是合裆的,也不怕什么不该叫人看见的露出来。
“嫂嫂来了,有事?”慕容叡见她坐在台阶那儿,两手撑着下巴,眼睛忽闪忽闪的往他身上黏。
他不由自觉地面对着她,好让她更加直观的看个够。
“不许叫嫂嫂。”明姝抗议,她瞟见他眼底的亮光知道他又是故意的,气的堵了嘴,“你坏——”
一直叫她嫂嫂,肯定是小心眼还记着上回不准他叫小名的仇。
“就叫。”慕容叡回了一句。
明姝气的哼了声,慕容叡坐下来,横刀于身前,他持着一方帕子擦拭刀身,刀身原本就没有多少污渍,但他擦拭的一丝不苟,不一会儿刀身在月光下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泠泠寒光。
明姝看到那刀锋上折射出来的寒光,心头有些怵,“这刀有没有沾过血?”
话问出来,慕容叡回头冲她俏皮的眨眼,“嫂嫂说呢。”
她说,她怎么知道,她又不是一天到晚栓他裤腰带上,怎么知道刀见血过没。明姝想起当年在武周县救她的时候,回来的道上遇见两个心怀不轨的,慕容叡还真没下手留情。
“粘过了吧?”明姝说着就过来看,瞧瞧是不是他当初用的那把。
武人对自己用的武器都有感情,东西和人都有一段磨合期,哪怕再好用,开始也是不顺手的。
不顺手的东西一个不慎,要了自己命都是有可能的。除非卷刃,不然还真舍不得丢。
慕容叡见她有兴趣,直接把刀给她。
明姝是头一回握刀,刀身沉沉的,看着慕容叡一只手提的轻松,到了她手里就沉沉的,差点没砸下来。
她吓得两手握住。慕容叡在后面提起她的腕子,分担了许多重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