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却认真同他解释:“本来应该找太子哥哥的,可太子哥哥在宫里,这也太为难你了,所以我退而求其次,找诚王好了。”
“你还想找太子?”
且还准备半夜偷偷去,师兄实在摸不着颜溪到底准备做些什么,可他心累是真的。
“我真求求你,消停几日,你姐姐也不容易,阿尔曼这件事已经够头疼了,你还想牵扯进太子做什么?”
“我没有。”
颜溪见他又误会,只好再次解释:“我一介女流,当个郡主已经顶天了,可这事是个大功劳,与其便宜霍延庭,不如给诚王吧,他最近正好需要将功赎罪,太子哥哥一定会很开心。”
然后说不定还会给她个什么牌子,再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诚王好歹是她小弟,有功劳她当然是给自己人。
“你是想让诚王来做这事?”
师兄倒是有些诧异,他没想到颜溪是这个想法,更没想到她会想着诚王,颜溪和诚王的关系好像还没这么亲密把?
“没错。”颜溪信心满满,抚掌道:“诚王是我弟弟,他辉煌了就是我辉煌。”
“这话你最好少说。”
师兄目光淡淡,有些无奈道:“你当着我和你姐姐的面说两句便罢了,当着诚王和太子的面说这些话,真觉得皇族好欺负?”
“可他本来就是啊。”
颜溪有些不平道:“不然我三番两次想着救他给他好处做什么?就他那模样,我也看不上。”
“你究竟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如今猖狂到这个地步?”师兄揉了揉额角,语气越发无力:“诚王比你大好几岁,又是太子最疼爱的兄弟,未来不说权倾朝野,至少也是万人之上,你开口就叫人家弟弟,还说什么看不上,也就亏得这代皇族性子好。”
颜溪张了张嘴,想说她喊诚王弟弟也不是一两天了,可瞥他一眼,到底看在姐姐的份上,决定不和师兄计较,她道:“总之师兄你别管了,你帮不帮我嘛?”
“你不能明日去拜访他?”
“我一个闺阁女,哪好天天去登门拜访,不合礼节。”
“半夜私探就合礼节了?”
“无人知道就合。”
颜溪理所当然答了一句,然后继续用殷勤目光看他。
师兄与她对视半响,终于点点头,“我怕了你了。”
倘若颜溪是个男人,恐怕已经天下大乱了,她一个贵女天天操心朝堂大事,师兄看她简直比太子还忙。
索性贵族王府离得都不算太远,师兄飞檐走壁,走直线就更近了。
于是两个人和阿尔曼分开之后并未回各自院子休息,而是又出了颜府,应颜溪的要求,师兄带着她当天晚上就摸到了诚王府中。
诚王府的守卫比颜府还要森严,诚王虽这些日子在颜溪手里吃瘪,可到底是曾想夺嫡的人,朝中还有不少大臣支持他,按照正常身份来说,他的身份还在霍延庭和荣野之上。
师兄也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在没有惊动守卫的情况下带颜溪摸到了诚王的房间。
诚王这段时间过得不是很好,但这些日子颜溪没来欺负他,到底还是睡了几天好觉,颜溪和师兄摸进去的时候,他正在沉睡。
师兄眼睁睁看着颜溪没点顾忌,走到诚王床边便掀开了他的床帘,她凑上去看了一眼,回头同师兄低声抱怨了句:“师兄,你看这厮没点警惕心,这要是有人来刺杀他,他被人砍死了都不知道。”
说完也不等师兄回答,颜溪伸手在诚王脸上拍了两下。
“阿诚,醒醒,你溪姐给你送温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