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再次跪伏而下,语调一字一句十分清晰。
皇帝手掌狠狠打在座椅上,他怒声道:“那个忤逆犯上的东西,朕看在太子的份上给过他多少机会?一次又一次,他死有余辜。”
“陛下,或许从前诚王殿下确实做过许多错事,但他如今已经有了改变,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颜溪脸色平静,目光也十分清澈,哪怕直面皇帝发怒也不见半点惧意。
“求陛下给诚王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皇帝许是见她态度从容,到底缓了些怒气,他道:“他已经认罪,还有什么好自证清白的?”
“那只是诚王殿下的一时气话,倘若陛下开恩,可否让臣女见他一面?”
皇帝凝视她许久,不知是不是看在连亲王的份上,又或者太子也在殿中,目光殷切,他沉吟许久,终是开口道:“来人,带诚王过来。”
颜溪很快再次见到了诚王,但此时的他比白日里更显狼狈,被带上来之后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面色冷漠,不发一言。
颜溪偷偷瞄了他一眼,小声道:“殿下,你快些同陛下说呀。”
她好不容易扯了连亲王过来,给诚王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这倒霉玩意儿冷着张脸一言不发几个意思?
诚王依然脸色冷漠,目视前方,他目光死寂,仿佛冬日里枯萎的树枝,颜溪只听他冷淡道:“是我做的,没什么好解释的。”
颜溪真要被他气死了。
她忍不住咬牙道:“你别开玩笑了,是不是你做的我还不清楚?”
倘若他晚上安排了这么一遭,那他白天就根本不需要去她家里求救,最后还服软,这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