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20米的直线距离,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匪首向离宝马车最近的两个手下瞥去一眼,他们立刻默契地握着手中的铁锹上前,一左一右确保封住退路后猛然挥锹击向车顶的少女.
才刚抬起手,倏地,似清风拂过肩膀,又似一滴雨打衣裳。
眨眼间,两人僵硬地保持着手握铁锹的姿势,竟齐刷刷地变成了两具一动不动的人形雕像。
亲眼看着两个大活人突然在眼前变成人形雕塑极具震撼感。
匪首呆怔地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鉴真最喜欢像现在这样沐浴在别人敬佩惊叹的目光里,她自信地双手负在身后,侧身正对着阳光朗声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林美娜急得恨不得跳起来替鉴真打,认真一点啊,别在这种时候装逼好吗!
匪首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枪口近距离对准鉴真,哈哈大笑着扣动扳机,“快有什么用?能快得过子弹……对不起,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腕间一麻,完全没发现这个诡异少女是怎么靠近的,原本被他握在手中的枪就已经莫名落到了对方手里,枪口,正准确地指着他的方向。
“其实,我想做一个好人。”他乖乖地举起双手,放弃抵抗,微笑,“我觉得你前面说的话很有道理。我也觉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个好主意。”
“不,你在说谎。”鉴真稳稳地把枪握在手中,“我在你眼中看到了满满的血色,你没有悔改之心。”
“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啊。”他遗憾地摊开双手退了一步,离林美娜更近了一些,“那么你要我怎么做才会相信我?小姑娘。”
“把你袖子里的刀扔了就好。”
他脸上和善的笑容消失了,倏然暴起冲向了林美娜想挟持她——
‘砰!’
鉴真扣下扳机。
其实她好奇这个武器许久了,比暗器更大,沉甸甸的,就是这个和爆竹一般响亮的声音,压根做不到‘暗器’的隐匿效果,也不知道比起暗器来究竟威力如何?
匪首胸前中了一枪,瞬间喷涌出殷红的鲜血!
鉴真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小小的铁器,打中人后威力竟然这么大。
他捂住胸口,跌跌撞撞地又向后连退数步,突然脚一滑,从山路边缘踏空,坠下山崖——
这种伤势加上这个高度,这个时代孱弱的人种是必死无疑了。
鉴真没有费心再追,而是将目光投向场内最后一个绑匪。
原本想配合老大行动,一把按倒林美娜的小弟殷勤地将她扶起身,热情地把她的裤子和外套拍干净。“阿姨快起来,地上凉哈,刚才多有得罪,真是不好意思。”
林美娜:“……”
这群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绑匪。
离儿子派人赶到现场还有好一段时间,三位绑匪已经摆好姿势成为排排坐的人形雕塑。
“这是点穴吗?”感谢不少武侠电视启发了她,林美娜绕着僵硬的三人走了几圈,好奇地问道。
鉴真点头,其实她今天上山是打算抹消掉之前曾经栖身过的岩洞中的生活痕迹。没想到这群准备杀人灭口的绑匪把位置选在她的洞府下方,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安排。
送佛送到西,鉴真解决完绑匪之后,索性留下来等她的儿子来接了她再走。
这厢林美娜见到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不免挠心挠肺,她既好奇又怕冒犯了她,小心翼翼地问,“小姑娘,你这身功夫练了多久?”
鉴真自觉已经暴露了武功,也不遮掩,下意识骄傲地回了一句,“十二年。不过这是因为我天资聪颖根骨奇佳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才能只花这么短的时间学成,”
听到时间彻底萎了的林美娜:“……哦。”
鉴真安慰道,“不要灰心,虽然你和你的儿子因为年纪太大没有机会再习武,但是你的孙子要是根骨上佳,花个二三十年学习,还是能有所小成的。”
决定还是忘记这段安慰的林美娜看着鉴真犹带几分稚气的少女脸:“那你花了这么长时间习武,学习怎么办?九年义务教育有去上过课吗?”
鉴真摇头,“……没有。”随后搬出了由江道义友情提供的说辞,“我来自隐居多年的‘古武世家’,不谙世事,今年才下山历练。”
常春一接到母亲的消息,心急如焚就要单枪匹马立刻往t市赶。
刘勇从背后叫住他,“别急,我让辖区的警员先赶过去。我跟你一块走。”
“谢谢,真的不用了。”常春握拳在刘勇的肩背上亲近地轻轻一击,“你就留在这里排查疑犯,我自己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匪首写着写着感觉被自己越写越变态,真舍不得让他领便当啊……哭着把便当盒硬塞进他手里。
ps:追我文的老读者应该知道,我喜欢在文里跑龙套,刷存在感,丧心病狂地夸自己……新读者不习惯的话,请无视吧。
实在受不了也可以吐槽我……
☆、第 九、十 章
第九章
常春第一眼见到鉴真时,只觉得她是个衣着怪异的小女孩。
他打量着少女那身卷得半天高的宽大男式运动服,脚下蹬着布履,还敢在警察面前往腰间挎上一把剑……行为艺术?挑战权威?真是浪费了一张漂亮的脸。
他强忍住科普《管制刀具认定标准》的冲动,努力视而不见,转过头,待他见到母亲整个人依然鲜活地坐在那里,他再忍不住,顾不得身边还有旁人,大步来到母亲跟前,半跪下身,用力将母亲抱在怀里,一声不吭地,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
要是母亲有任何差错,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