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耀哥还在房里休息呢,昨天上山把他累坏了,从下山起一话不说。”向鸣楠说。
金鲤真抬头朝他看了一眼。
“……怎么了?” 向鸣楠愣了愣。
“没什么。”金鲤真扔下他,转身朝屋子里走去。
一进屋,金鲤真就看到了在厨房忙碌的赵闻,赵闻对金鲤真来说也是过了赏味期限的奶,前几天她刷微博刚刚刷出他满四十的新闻。
“来啦!”赵闻看见金鲤真,招呼道:“路上堵车了吗?”
“路况还不错。”金鲤真说。
怎么都问她路况呢?难道她长得像交警吗?
身后传来开门声,裴珠和向鸣楠,以及那只奶狗一起走了进来。
“客人们都来了,要不要叫阿耀哥起床了?”向鸣楠问赵闻。
“要啊,你先带客人们去楼上放行李吧,我在这里准备早餐。”赵闻露出坏笑,他对裴珠和金鲤真挤眉弄眼:“我们都骗他说不知道今天的客人是谁,一会他见了你们,一定吓一大跳。”
何止一大跳啊,金鲤真觉得薛耀要是见到自己的脸出现在这里,一定能像根冲天炮一样蹿到天上。
向鸣楠带着金鲤真和裴珠走上楼,一边对两人解释道:“阿耀哥平时没这么晚起的。”
金鲤真已经不拿正眼看他了,裴珠听了这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向鸣楠忽然觉得有些心虚。
上到二楼后,向鸣楠先是把两人带到各自的卧室放好行李箱,然后又带她们去到薛耀的房门前,对两人“嘘”了一声,轻轻打开了房门。
“阿耀哥,阿耀哥……客人们来了,快起床吧。”向鸣楠对着黑漆漆的房间里小声喊。
没人回应。
向鸣楠开门走了进去,外面的光线照亮黑乎乎的小房间,也照亮床上那一大坨。
向鸣楠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被子下的一大坨:“阿耀哥……阿耀哥……”
露在被子外的几缕黑色发丝彻底缩回了被子下面。
向鸣楠又拍:“阿耀哥……客人……”
裴珠清了清嗓子,刚要甜甜地开口,“耀哥哥”三个字还没出口,金鲤真就越过她走到了前面。
金鲤真抓起被子一角,向鸣楠刚要阻止,晚了,金鲤真干脆利落地掀起了被子:“薛……”
呃……裸的。
金鲤真的动作停住了,被子悬在半空,她的目光从他白皙光滑的胸膛往下移去,还好,三角裤还穿着的。
金鲤真的目光又移了上来,半裸的狗子一脸懵逼地和她大眼瞪小眼。
漫长的三秒钟后,薛耀发出了杀猪般的大叫:“死鱼!你怎么来了?!”
他一把夺过金鲤真手里的被子,重新把自己紧紧裹了起来球。
没被注意到的裴珠心情不太愉快,她甜甜地发声:“耀哥哥!”
“啊?哦……你也来了?”薛耀这才看到裴珠。
“耀哥哥,快起来吧,我们在楼下等你一起吃早餐。”裴珠说。
“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薛耀再次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就像这里有觑视他美色的采花贼一样。
有什么东西在金鲤真脚下拱来拱去,金鲤真弯腰提起圆滚滚的小奶狗,扔到薛耀床上:“快起来给它喂奶。”
小奶狗落在薛耀的被子上,薛耀又猪叫起来:“你怎么能让它上床!你你你知不知道它身上有多少细菌——”
金鲤真白他一眼:“说得像是你身上没细菌似的,少废话了——快起来!我等着吃早餐呢!”
金鲤真转身就走,薛耀在她身后抓着他蔽体的被子暴跳如雷:“臭鱼,你给我等——”他刚刚跳下床,又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转身看见愣住的裴珠和向鸣楠,剑眉一竖:“我要换衣服了,你们还不出去要等什么?!”
向鸣楠默默地往外走去,裴珠有留下的心,没留下的道理,只能恋恋不舍地一边说一边跟着往外走:“耀哥哥,那你快些下来啊,我在楼下等你。”
门在她眼前关上了,裴珠刚要转头,门又开了。
裴珠刚刚惊喜地张开口,就看见小奶狗被推了出来。
砰,门又无情地关上了。
“阿耀哥没有生气,你别在意,他只是今天心情不好。”向鸣楠对裴珠说。
裴珠的目光从关上的门扉上移到向鸣楠脸上,笑着说:“我和耀哥哥从小一起长大,当然知道他没有生气了,他只是嘴巴厉害,实际上心很好的。”
向鸣楠愣了愣,然后讪讪地说:“你没有误会就好。”
金鲤真下楼后,厨房的水刚刚烧开,赵闻一边往里面丢面条一般问:“鲤真,你有没有忌口的东西?”
“没有。”金鲤真说。
“那我就按大众口味给你做啰?”
金鲤真走了过去,观察着台面上的东西:“杂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