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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出手

女生宿舍闹鬼了, 这件事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

原因是昨天晚上, 四楼一个女生半夜起来上厕所,却见到了一个鬼影,直接就被吓病了。一大清早,很多人围在了那个女生的宿舍房前, 议论纷纷。

戚宝宝最活泼, 她一早就过去打听了, 把事件的真相也打听得八九不离十,然后绘声绘色地在宿舍里描述。我从洗漱间洗漱回来,听到的就是她在那里讲述的声音。

“行了宝宝, 快去洗漱吧, 等下要开始军训了。”我提醒她。

戚宝宝凑过来说:“童真,你知道撞鬼的是谁吗?是杨楠, 果然让你算准了。”

见我没什么反应,她的兴奋劲少了一半, 这才跑出去洗漱。这时卓兰也围了过来, “童真, 你怎么猜到杨楠会出事的?”

我开始整理军训所需的东西, 头也没抬地说:“我算出来的。”

“算命?”卓兰皱皱眉头, 不作声了。

军训是在学校举行的, 并没有出外去专门的训练场地。给我们班训练的教官是市某陆军基地的一名实习排长, 刚从军校毕业出来,还没有授衔。教官姓何,二十岁左右, 也没比我们这些高中新生大多少,高高瘦瘦的,穿着迷彩衣服,军资站得很正。

我们班有多半的女生都被他英姿飒爽的模样吸收,很多都星星眼。教官很铁面,全程几乎不笑,也不会因为我们是女生,就格外开恩。

一开始是站军姿,在太阳底下一站就是一个小时。别说女生了,很多男生都受不了,试想在太阳下站立,还不能动,体质差点,容易中暑。就有一个女生,因为来了大姨妈,这一站就脱水了,直接晕倒在地上,被人扶到了医疗室。

当教官说休息十分钟,很多人当场就瘫在了地上,毫无形象可言。我走到树荫下,拿了瓶水喝,却见到有几个女生围着何教官不知道在说什么。

小女生怀春很正常,但看到何教官那面瘫似的脸,不由就想到了俞成。俞成也是军人,平日里也是这样板着脸不爱笑,他是不是也会给人军训?会不会也有小女生找他说话?或是喜欢他?想着,晚上得发短信问问他。

“童真,你好像一点不累的样子。”旁边有人说。

我回头望了一眼,是我的同桌蔡纤纤。我摇头:“习惯了,以前在乡下,经常在田地里干活,也是这样的大太阳,一干就是几个小时。”后来开始修炼,就更加不惧怕太阳。

“你是乡下来的?”蔡纤纤吃惊,“一点都看不出来,我以为你是城里人。”

“正宗的乡下人。”

蔡纤纤有些尴尬,站在那里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我看了她一眼:“乡下城里,有区别吗?”

她更加尴尬:“没,没区别。”又说,“我听说,乡下那边,又脏又乱,还穷。你们乡下那边,是不是上个厕所也不方便,听说都没有抽水马桶,用的是那种木桶,很脏。”

“城里装不起抽水马桶的也多得是。而且,乡村并不脏乱,穷是没办法,但是他们很努力。”我的语气淡了几分。

说完,我就站了起来,想了想,又对她说:“很多城里的人,都是从乡下过去的。别忘了自己的根,你也是从农村出来的。”

蔡纤纤一张脸涨得通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却不再理她,话不投机半句多,本就如同陌路,同学又如何?三年之后,谁还知道会不会再相遇。

接下来,是走正步。何教官教得一丝不苟,他很严肃,不会因为你是学生,就会放松,反而更加严格。他说,让你们好好训练,是为了有一个好的体魄,将来你们去了大学,训练起来才会轻松。现在不努力,将来受苦的就是你们。

走正步,并不容易。要走得整齐划一,高度,速度,都要标准统一,不是那么简单。

一天下来,很多学生的脸都被晒红了。回到宿舍,听到了叫嚷声一片,都在哀悼自己的皮肤。

“童真,怎么没见你被晒红晒伤?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戚宝宝那在喊。

杨菲儿和卓兰也望过来,我笑笑说:“我有擦防晒霜。”

“我们也擦了啊,可是照样被晒了。”三人齐声道。

我耸耸肩,不再说话。其实我哪有擦防晒霜,只是不敢太标新立异。修炼之人,全身的筋骨皮肤都被改造过,又怎么会跟普通人一样被紫外线所伤,只是这句话我不敢说出来。

睡前,我拿起手机,给俞成发了一条短信:你也会给人军训吗?

俞成:嗯。

我:那有女生爱慕你吗?

俞成:……

402室的杨楠,听说当天就回家了,并没有参加军训。而闹鬼的事件,似乎随着杨楠的暂时离开而销声匿迹,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大家对闹鬼的议论,也慢慢消失,到后来就没有人提起。

而就在军训结束的那天,老黑给我打来电话:“真姐,你忙吗?”

“有事?”

“我一个朋友的女儿病了,想叫你帮忙看看。”

老黑是我的头号粉丝,还因为我帮他解了危,救了命,他把我当成了大小姐,叫我一声“真姐”。因为知道我的本事,这许多年,他给我介绍了很多的客户。老黑早年是混黑社会的,后来洗白做起了建筑生意,现在生意做的很大,资产都已经上千万了,也是海县数一数二的大老板。

“好,你来接我。”我放下电话,却见到宿舍其他人都盯着我看,杨菲儿问:“男朋友?”

“不是,一个老哥哥。”我没有细说。

老黑来接的时候,正好是下课时间,校门口的学生很多。老黑看到我出来,急忙帮我打开后车门。老黑这些年生意做的大,车已经换了好几辆,这次来接的车是奥迪a6,因为这些年不再从事黑道生意,所以穿着西装的他很有一种成功人士的感觉。相由心生,一点不错,以前的老黑看着有点儿凶,现在的老黑脸上再找不出一丝凶光,满脸笑容,老板的派头十足。

路上,老黑跟我说起了他那个朋友。原来,那是他早年混黑的时候交的朋友,这个朋友现在依然没有洗白,还做着道上的事,姓杨。他的女儿也正上高一,一直好好的,前几天突然回家,当晚就发起了高烧。一开始,他们也以为是生病,送去医院,却一直不见好,反而越烧越厉害。

“听说是撞鬼了,也请了很多法师,但都不见好。我也是无意中知道这事,就向他推荐了你。”

这个故事怎么那么耳熟,又都姓杨,我有些怀疑是不是杨楠?

很快,车子就驶进了一片别墅区,停在了一栋别墅前,门前一个中年男人正焦急地徘徊着。一见我们的车子停下,马上过来:“老黑,大师是不是过来了?”

还没等老黑帮我开后车门,他擅先上前帮我打了车门,当看到我下车后,也没仔细看我,还在找着所谓的大师,问老黑:“大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