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石怎么会犯法。”叶景山吐出了一口气,“还不是俞老大,说有人偷运毒品……”
毒品?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毒品都离我好远,突然听到有关毒品方面的事情,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叶景山放起了车载音乐,说道:“对,毒品。是有人利用原石的特点,想夹带毒品出境。”
我目瞪口呆,毒品什么的,原先是离我那么遥远,可如今,却真实地发生在了身边。
叶景山谈论这个,就像谈论天气一样地随意,他道:“是有人想偷渡到台湾,夹带毒品过境,而原石是最好的隐藏毒品的物件。原石本就坚硬,如果想要夹带点东西,还真的不易发现。听说,这的事情已经发生好几起了,这事得到了警方的重视,但一直抓不到证据,警方甚至在他们内部派打入了卧底,历时四年,才终于得到了线索,有人要在这次私人赌石会把毒品偷运出去。
“是不是弄错了,我们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人贩卖毒品?”我记得,一直到前世走的时候,也没有听说过海县有人因为贩卖毒品而被抓。
“俞家老大都来了,这事只怕错不了。”师兄叹了一声,“这家伙最认真,如果没有抓到确切的证据,是不会把这家伙惹来的。”
这还真遇到熟人了?想起那个跟师兄争执的背影,难道是他?
叶景山又道:“这家伙是个疯子,15岁就参了军如今才18岁,就已经是个狠角色,没有他完不成的任务。俞家,也就出他这么一个能人了,别的子孙都不行。”
我挑了挑眉:“听师兄的意思,很崇拜这人?”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能让傲娇的师兄都为之赞叹?
叶景山哑口,随后狠狠地说:“我崇拜他?就他这么个小屁孩,我还崇拜?呸!”师兄傲娇的性子又发作了。
我却有听当没听,过没一会儿,师兄说:“这家伙只是狠,我是看他小,才不跟他一般见识。我要是发了狠,十个他都打不过我。”说着,哼了一声,将头抬得高高的。
我却捂着嘴偷着乐,师兄就是这么可爱,嘴硬心软,明明心里很信服,嘴巴却死不承认。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忙附和着道:“对对,师兄最厉害,那什么俞家老大,那都是纸老虎。”
叶师兄脸色好了许多,又为那个俞老大辩解:“其实他也真是厉害,别人还在玩泥巴的时候,他就能一个人打两了,只是不如我而已。”
车子从上缸村出来,在村口那里又被守在那里的特警拦住了,让检查证件,否则不让放行。师兄所有的脾气已经被这次的事件磨平,他没好气地将证件扔了过去。对方检查了证件,确定没有问题后,朝师兄行了个礼,说了声“抱歉。”便放行了。
我俩的谈话被这么一打断,师兄也没有了聊天的欲望,这一路上倒也平静,听着音乐,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等我们回到虎啸铺村,已经几近晚上十点,外公还没有睡,一直等在客厅,“吧吧吧”地抽着旱烟。见到我们进来,将烟斗敲了敲,把里面的烟丝敲了出来。我忙上前把新的烟丝拿了出来,帮外公点上。他抽了两口,随口问道:“去哪了?”
第27章 大忌
我又开始了自己规律的学习生涯,私人赌石会的那场风波,就像没有发生过似的。私人赌石会的事情,在富人圈影响很大,从会场挖出来的败毒集团也是个大集团,在警方挂了大案,但小老百姓那里,却是一点水花也没有溅。
我的福禄寿喜也没有拿回来,师兄让我放心,他会帮我将翡翠拿回来的。我也就不再担心,师兄既然说出这样的话,那肯定不会食言,只是时间问题。我在心里叹息,谁让我时运不佳,师兄去了那么多回都没出事,我一去就出事了,还出了这么大的事,要不是被警方压下了所有的事态,只怕这事也会被曝光。
那天外公一直等到十点多才等到我们,也询问了我们的去向,但不想让老人家担心,也就没有实言相告。但是外公是什么人?那是真正的玄学大师,虽然卦不算己,但是还是被他卜算出了一些事情。当时他心绪难安,就卜了一卦。卦不是好卦,是个凶卦,但具体凶在哪里,卦中并没有明示,这与卦不自算有关。
当外公说起这事的时候,我与师兄互相对视,当时确实够悬。如果不是我和师兄都有大功法在身,也许真的会被当时的流弹伤了,还有那个抢劫翡翠的匪徒,如果不是我催动阴煞护法,那个人的刀子也许就捅到了我的身上。险之又险,但也平安。
自然这些事情不能跟外公明说,老人家毕竟年龄大了,还是别让他担心了。
我的生活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似乎真的成了一个小学生,外公也没有再交我去做任务。
我从那次在公园那条街当了一把算命先生之后,就再没有上那条街。虽然那里能淘到不少古董真品,但我也没有再去,捡漏什么的,我倒没有太热衷这档子事。我更不知道自从我消失之后,公园那条街,不时的有人在打听我的行踪,但我一直没有去,所以我的知名度反而大大提高了,这些后来从师兄的嘴里得知,我还愣了好一会儿。
这或许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我只是听了一嘴这事,也就放开了,没有再去关注,其实真正好奇的却是隐在我眉心处的天邪。
天邪经历了很多任主人,每一任主人都功法深厚,而我或许是其中最弱的一个,但是天邪与我的契合程度却是异常的高。我也从那次赌石会中了解到,天邪喜欢灵气。当时赌石会里的原石虽不多,出佳品的可能性也不大,但还是掩盖不了天邪当时在她眉心处传来的兴奋意识。它喜欢,很喜欢!
天邪已经不只是一个卜算和摆风水的工具,同时也是个储藏灵气的储物法器。我也问过外公,外公对此也不甚了解,只说这八卦镜选主人这一条上很挑剔,非一般的挑剔,常人不可得。我能得到它的认可,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
外公只是说:“好好对待八卦镜,它是个灵物,能肋你登上高峰。”
师兄这几天倒是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直都是早起晚归。
我也没有太多心神去关注他的事情,因为我已经跟着外公去了校长家,进行了一场实地观摩的实习会。
不错,就是校长家那个开错了门产生的风水大忌,他还是忍不住找上了外公,外公特允许我过去观摩,让我提前感受一下风水法阵对人的磁场产生的改变。
校长家在海县老城区靠近县政府那条老街上。
90年代的海县县城,还没有后世规划的那么好,最繁华的也就是县政府那附近的街道。而所有的中心点,就在老街那里,而公园那条街,其实也是老街延伸开来的边角带,当时还只能算县中心的边缘地带。以后慢慢开发,会往大白象路和小白象路甚至港弯路那边一带发展,以后的中心地带也会从老街慢慢往港湾路迁移。
但此时,港湾路还是一片农田,港湾路以外还都是乡下,连小白象路都是郊区,大白象路也只是个荒芜的大道,没多少商场。
校长家就在第二百货大楼背后那条巷子进去,第五个楼房。那是校长家自建的院子,可是后来的筒子楼能比的。他家的房子建得很好,虽然是老楼房,但是三层楼,自带院子,住得很舒心。要不是这房子是他当年还在教育局工作时分的公房,也许他还住不了那么好的房子。尽管如此,当年在那场十年大浩劫中,他还是吃了个大亏,被人从家里赶出来,院子也被人霸占,直到后来强行戴上的帽子摘了平反了,他们一家才能回到这个院落。
他推开了院子上的门,带着我和外公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门对面那个很大的石头貔貅,龙头,马身,麟脚,样子分外凶狠。院子里有一口井,应该是为了方便取用水的,90年代虽然已经有了自来水,但是能按上自来水的人家毕竟还不多,乡下几乎清一色都会在自己的院子里打井,城里人只要院子大,也会打上水井,一是为了方便,二是井水甘甜。那个时候地下污水还不多,很多人家还是用着木制的马桶,并没有真正弄脏了地下水,所以井水是很干净的。
看到这些的时候,外公皱了皱眉,但没有说话。
我跟在身后,心里也拧成了一团麻。我比外公多了一个便利的工具,那就是天眼。天眼所处,校长家里布满了灰色的雾气,这种雾气只有在阴煞极强的时候,才会出现。平时如果只是一点阴煞,虽然也会产生这种气流,但不会浓到这种程度,一旦气流成黑,那就是极阴极煞了。
校长又领着我们进了楼房,校长的老母亲正在厨房里忙着事情,看到我们进来,和蔼的打招呼。又领着我们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巡视,到达三楼的时候,外公皱着的眉头已经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
“珍宝,你看出什么没有?”
我知道这是外公在考我的风水,沉吟了会说:“这里风水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更多的小问题举不胜举。一是貔貅放错了位置。二是水井打错了方位。三是厨房建错了位置,四,厕所的方位也有问题。还有……”心里一叹,风水摆放也很多问题,这校长能平安地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外公摸着胡子,满意地点头,又问:“那你说说,这一二三四又具体出错在哪里?”
我想了想,道:“貔貅是招财又辟邪镇宅的,有貔貅在家,家宅安宁,财运滚滚,但是看校长的样子,不但家不宁财也不丰,全是因为貔貅的方位和摆放有问题。将貔貅放在大门正对面,头又正对着大门,这不是招财,也不是辟邪,而是招邪。”天眼中,那貔貅一身的煞气,哪有正气,家里能安宁才怪。
外公点头,又听我接着道:“水井的方位也错了,东为龙,西为虎,水井打在东边,那就是在龙头上按了一个穴,天天在龙头上打水吃水又洗衣服,龙能不生气嘛?自然也就会搅得家无安宁。厨房和厕所的位子更是掉了个。厨房怎么能建在西边,而厕所怎么能建在东边?西边厨房,不就预示着年年吃着西北风。而厕所是污水会聚之地,东为龙,龙爱干净,天天在他头上拉屎,又怎么会好得起来?”
“珍宝说的不错,这些风水大忌,确实会让人忽视,特别是现在风水被打成了封建迷信之后,就更加没有人去注意这些。”
“还有很多的小问题,数不胜数。”这个院子已经成了煞气争相涌动的场所了,校长一家人能平安地在这里生活,已实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