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仿佛有无数锁链将她绑了起来,她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很累。
她想姐姐了,很想很想。
天色渐渐暗了,一个下午无声无息的过去,许帆阖上电脑,和电话那头的人交代完工作上的事情,整理好文件,手微微一伸,便轻轻松松的将那坨陷入自暴自弃的蓝久提了起来,放到自己旁边。
蓝久朦胧的抬起头,小小的眼睛望着他,有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茫然。
许帆猝不及防的对她笑了笑,径直解开了她脚上的链条。
蓝久机械的低下头看了一眼。
和她相伴了好几个日日夜夜的锁链突然间没了,她下意识动了动自己的爪子,觉得轻便极了。
这一切来得如此平静又如此突然,蓝久实在没反应过来,懵懵懂懂的歪着头看向许帆。
许帆把锁链随手放进抽屉,揉了揉蓝久的脑袋,把她脑袋上的毛揉成乱糟糟的一团后,就起身离开了书房,悠悠然的往楼下而去。
蓝久呆在当场。
这……这什么情况?
她……她的脚链就这样被打开了?
这…这么随便的吗?这…这么突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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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帆懒洋洋的来到客厅,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清水,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把修长的双腿搭在沙发把手上,看起了球赛回放。
辛苦的工作后就需要这样的躺尸日常。
躺了一会儿,一只鸟从楼上飞下来,犹犹豫豫的在他头顶上飞了几圈,然后落在了远处的柜子顶上,歪着头打量着他。
许帆打了个哈欠,挑了挑眉,兀自欣赏了一番。
袁柠说的没错,鸟还是飞起来好看。
这只蓝冠山雀更是如此。
她的身姿是他见过最矫捷的,在空中飞翔时的翅膀每一处都完美的让人惊叹。
许帆心情很好的向蓝久勾了勾手指头。
蓝久看到了,停顿了一下,思索了一下。
她是过去呢,还是不过去呢。
半晌,她折中了一下,从远处的柜子顶飞到了电视顶上。
许帆微微皱了皱眉头。
本着鸟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原则,害怕许帆再给自己绑上脚链的蓝久见此很没骨气的再从电视顶上飞到了沙发背上。
她在以实际情况向他证明,虽然你放了我,但是你放心好了,我是可控的,不会逃的。
停顿了一下下,她在心里默默的在补充了三个字。
暂时的。
许帆见到这个场景,乐了。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这只蓝冠山雀很不一样。
果然很不一样,这样才有趣。
许帆喜欢有趣的鸟,有趣的人。
这不,他刚想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摸摸有趣的鸟,一个有趣的人就给他打了电话,邀他共进晚餐。
许帆是个没什么原则的人,有趣的鸟这几天和他朝夕相处,有趣的人他已经快半年没有见过了。
他起身就开车走了。
蓝久:“……”
他走了,晚餐怎么办?
往常的这个点,许帆还在别墅的话,厨房的人肯定开始准备晚餐了,而且都快差不多弄好了。
现在许帆走了,厨房肯定不上菜了。
好吧,自己如今在别墅里恢复了自由,她就亲自去探索厨房吧!
蓝久于是也快快乐乐,顺着食物的香味,飞向了她垂涎已久的厨房。
许帆所居住的这栋别墅年代已经挺久远了,一代代传下来的。
家具也好,装修也罢,带着股岁月感,更透着特有的奢华。
厨房离客厅有点距离,需要从楼梯后面绕过去,右转绕过一道走廊,尽头处就是。
蓝久一路飞着,一路观察。
走廊没有什么人,但是她能明显听到从厨房里传来的低声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