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幼都要气疯了,毫无章法的拼命挣扎,而傅明礼却丝毫未被影响,继续揍人。
“这一下是罚你半夜爬窗户。”
“这是罚你口出混话。”
……
一连挨了几下,她感觉到自己某个地方已经肿得像眼睛一样了,夏幼幼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被羞辱过,而羞辱自己的人还是她第一次心动喜欢上的人,更可悲的是他们还成亲了。
她不挣扎了,也不嫌弃被单上浓郁的香味了,只是趴在上面抽搭,伤心的样子好像被全世界给欺负了。
面前微微红肿的肌肤,和她身上其他地方形成鲜明的对比,傅明礼的怒气消下去不少,眼底浮上一丝心疼。他轻轻的抚摸一下,换来对方紧张的颤栗,傅明礼顿了一下,帮她整理好衣物后躺到她身旁,将她搂在怀中。
“我没有将你当阿柔。”傅明礼突然道。
夏幼幼耳朵一动,便听到他继续道:“阿柔是条狗,而你是人,我从未混淆过,”话音刚落,他沉默了片刻又补充,“……至少成亲后从未混淆过。”
他一开始是将她当宠物养没错,可后来对她的心意,又岂是对宠物那么简单。
夏幼幼不说话,他像拍孩子一般轻轻的拍她的背,叹息道:“你认真想一想,我若是将你当成阿柔,又怎会娶你?”
“变态呗。”夏幼幼小声道。
“什么?”傅明礼没有听清,将她往上抱了些,又继续道,“你于我而言是最特别的,从来不是谁的替代品,我也从未将你当成过谁的替代品,懂吗?”
夏幼幼怔了一下,随后将眼睛从被单里偷偷露出来:“你若是没把我当阿柔养,又为何请驯兽师傅?”
“……”
夏幼幼看他一脸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样子,顿时气了起来:“我就知道!说到底你还是没把我当个人看!”
“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教你,”傅明礼蹙眉,似是很为难的模样,“我从未细心养过什么,你的脾气我不知该如何应对,所以……”
“所以你就请个驯兽师傅?”夏幼幼怒道,“不还是在拿对付宠物那一套对付我?!”
“你是我的夫人,是我傅……尚言此生唯一的夫人,若我不将你当人,那我将自己当什么了?”意识到车轱辘话来回转后,傅明礼终于觉出夫妻两个人在床上讨论拿谁当不当人这一话题,有些过于古怪了。
他当即放弃了跟她讲道理,不由分说的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夏幼幼哼哼一声便去推他,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最后只能沉沦在他的吻中。
房间里发出暧昧的声响,夏幼幼仿佛被点燃了一般,不知所措的跟着他。一吻完毕后,二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夏幼幼眸中带光,执着的不依不饶:“别以为这样就能算了,你还没解释清楚呢。”
“我会这般亲狗吗?”傅明礼直言。
“……”啊,丝毫没有可以反驳的话而且似乎很轻易就被他说服了呢。夏幼幼眨眨眼,有些无言的看着他。
傅明礼摸了摸她的脸,哑声道:“我心悦你,阿幼。”
最后一丝防线也被击破了,这两日的别扭因他一句话彻底告终,夏幼幼心头酸软一片,眼中带着水光道:“你刚刚打我了……”
她离家出走就是想自己的西风压倒他的东风,结果一不小心被揍了,虽然她心里已经瞬间不气了,但这一点似乎还让她有点小介意。
眼看她又委屈上了,傅明礼沉默许久道:“是因为你做错了事。”说完见夏幼幼不说话,便松开她站了起来。
看着他突然开始解衣带脱裤子,夏幼幼立刻紧张了:“你、你要做什么?”
傅明礼不发一言,将全身只脱得剩下一条亵裤,身上轮廓分明又漂亮的肌肉露了出来,夏幼幼没出息的咽了下口水。在夏幼幼紧张的考虑要不要抱上去时,他趴在了床上。
“?”
“我也做错了事,不该请驯兽师傅,不该来青楼,”傅明礼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单下传来,与他平静的声音不同,他的耳朵到脖子都变得通红,“所以我也该打,你来吧。”
“……”夏幼幼的眼睛眨了半天,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于是试探的将手放到他背上,只感觉到他的背肌猛地紧张起来。她好笑的看着他,声音却带着几分委屈:“可是你刚刚打我就把我扒干净了。”
“……你、你若是想的话。”傅明礼犹豫着,双手摸向自己的亵裤边。
夏幼幼赶紧按住他的手,声音也跟着结巴起来:“不、不用了,这样也行!”
她这么说了,傅明礼立刻松开了手,趴在床上等着挨打,只是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在他要抬头去看的时候,一双小手突然绕过自己的腰,接着温软的身子整个贴上了他的背。
傅明礼身子一僵,随后轻声道“怎么?”
“想你了。”夏幼幼的声音带着点哽咽,算是宣告这两日的闹别扭彻底结束。
傅明礼久久未动,他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却没有人能看到。这样被她抱了许久,他终于翻身抱住了她。
“你以后不准再来这种地方。”夏幼幼小声道。
傅明礼垂眸:“绝对不了。”若知道她会这么伤心,他刚刚就不该权衡利弊后留在这里。
“那个二皇子呢,他还在隔壁吗?”夏幼幼突然想到被自己用来撒气的那个男人,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大概已经走了。”他一直留在房间里,只知道外面一群人守着他,并不知道徐延走了没有,因此也只是猜测。
想起隔壁那人根本没见过“程宴”,加上傅明礼说二皇子已经走了,夏幼幼松了口气,或许那人就是那间屋子招待的第二批客人。还好还好,被她揍成猪头又晕过去的人不是皇子,不然就麻烦大了。
“怎么了?”她松了口气的样子太明显,傅明礼忍不住问。
“无事……”夏幼幼笑道,一时忘了傅明礼上身未穿衣裳,单手抚了上去,正好碰触到他的胸口,便听到傅明礼呼吸一沉,她心下一动,只觉得现在是最合适不过的时机了。
没办法,他们这次会闹别扭的根本原因就是他迟迟不肯跟自己圆房,虽然夏幼幼自觉不是什么欲求不满的女人,可这事一日不解决,她便总忍不住多想,为了他们以后的和谐,她哪怕主动些,也得趁今日把事情给办了。
“尚言。”她柔柔的叫了一声,攀着他的肩膀往上磨蹭了点,傅明礼的眸子愈发暗了,静静的看着她靠近自己的唇。
四片软肉相触,蜻蜓点水一般很快离开,夏幼幼眨着眼,小手慢慢沿着他的胸口往下探,在刚触到他的亵裤边时,被傅明礼一把拉住。
他沉着脸道:“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