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2)

夏幼幼咬着嘴唇,咳了一声:“我这便起来,尚言,我衣裳忘拿进来了,你能帮我拿一下么?”

傅明礼一怔,抬头便看到屏风上搭着的干净亵衣,小巧的花纹如里面正在沐浴的人一般,精致干净。

夏幼幼等了片刻,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便有些不放心的试探:“尚言?”连衣裳都不能给她递么,两个人怎么成了亲反而生分了?她有些失落。

“给你。”傅明礼拿着她的衣裳进来便看到,一个湿漉漉的小姑娘兴致不高的趴在桶沿上,水中热气将她的脸蒸得有些发红,往下便是她大片浸水的背脊,再往下的风光被花瓣挡住,无法再窥视一二。

他的眼神发暗,捏着衣裳的手也不住用力起来,夏幼幼一见他肯进来便觉得高兴了,一边害羞的往水里缩了缩,一边期待的看着他。

对我做点什么吧,快点呀快点呀。

“放在椅子上了,你擦干净再过来穿。”傅明礼别过脸,随手将衣裳放好后便要离开。

夏幼幼急了,忙站起来去拉他,却忘了自己还在水里泡着,脚下一滑便掉进桶中,整个人都淹了进去,她一时慌乱开始挣扎起来。

傅明礼听到声音后便猛地转身,几大步迈过来,一手将她从水中捞起,沉着脸道:“可还好?我去叫大夫!”

夏幼幼一边咳嗽一边摇头,最后眼里噙泪道:“我没事,不要去……”若是叫了大夫,估计整个府邸都要知道她洗澡差点淹死的事了。

傅明礼脸色毫不放松,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直接将她从水中抱了出来,夏幼幼惊呼一声,赶紧去挡自己的身子。只是还没等她挡住,傅明礼便将她放在了椅子上,转身去拿了被单将她裹起来,捏着她的下巴问:“可还难受?”

“还、还好。”他动作够快,自己只是喝了两口洗澡水,所以不算难受。

傅明礼眼神松快了些,蹙眉看着她:“看来以后你沐浴时也要给你安排两个丫鬟了。”就这样粗心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给淹死了。

“别别,今天只是意外。”夏幼幼忙道,开玩笑,洗澡时找俩人看着可还行,她又不是小孩子,她话刚说完便心下一动,突然发现此刻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十分适合那什么了。

这么想着,她软软的看着一脸不认同的傅明礼:“以后我沐浴时,你都在这里守着好了,这样我就不会受伤了。”

傅明礼指尖一动,拇指轻轻的擦过她的红唇,夏幼幼第一反应便是后退,但想到今日的目的,她又是试探又是小心的咬住他的指尖,怯怯的看向他的脸。

“……你可知此刻在做什么?”傅明礼哑声问。

夏幼幼眨了眨眼睛,唇角勾起一个狡黠的笑:“知道,咬你。”

此刻她身上裹着薄薄的一层被单,因为身上的水迹被单变得透明,紧紧的贴在她身上,她娇娇柔柔的咬着他的指头,还不怕死的舔了一下,看到傅明礼表情的变化后笑得更是开心。

不管了,不要脸就不要脸吧,今天就是死也得先睡到自己男人再说。夏幼幼松开口,放过他的指头,下一秒扑了过去,傅明礼怕摔到她,立刻揽在怀中,夏幼幼打蛇上棍的抱紧他,两条修长纤细的腿紧紧缠住他的腰。

两坨鼓鼓的柔软贴在身上时,傅明礼几欲燥得发狂,背后立刻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夏幼幼像个天真的无赖一般,揽着他的脖子不肯放:“你将我抱到床上去吧,我不想走路了。”

傅明礼缓缓的呼出一口沉重的气,深深的看她一眼后便直接托起她的屁股,像抱孩子一般将她抱在怀里,夏幼幼被这动作闹得有些羞耻,趴在他肩膀上不肯抬头。

傅明礼一路将她抱到床边,她才趴在他脖颈处小声道:“放我下来吧。”

傅明礼沉默片刻,并没有放开她,而是抱着她坐在床边,绷着声音道:“抬起头,看着我。”

夏幼幼脸蛋红红的看向他的眼睛,对上里面漆黑的瞳孔后又飞快的低下头,暗啐自己就这没出息的德行,竟然还敢引诱男人了。

傅明礼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夏幼幼只好再次看着他的双眼。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寝房里一时间陷入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夏幼幼觉着气氛怎么好像尴尬起来了,她犹豫着开口,试图缓和一下。

“我……”

刚出口一个字,剩下的便被傅明礼堵在口中,夏幼幼猛地睁大眼睛,反应过来后便揽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贴了过去。

房间里翻动着暧昧的声响,傅明礼的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不断的点火夏幼幼被他惹得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哼嘤,眼泪似掉似不掉的挂在眼角。傅明礼眼底的火更旺了些,托着她的头和腰将她放倒在床上,双手覆上她喘息的胸口。

“尚言……”夏幼幼的唇终于被放过,她摸了摸傅明礼的脸,感觉到身下有东西抵住自己,并未多想便抬腿蹭了蹭,等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时身体一僵,随即害羞的不敢动了。

同样一僵的是傅明礼,他猛地放开夏幼幼,沉默许久后将被单重新裹在她身上,自己掩饰着双腿站了起来,垂眸道:“不早了,你擦擦头发快些睡,我去沐浴。”

“……”什么?夏幼幼怔怔的看着他,直到他消失在屏风后还没有回神。

直到听到里面传出水声,她才沉默的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件新的亵衣换上,再用被单仔细的擦拭头发。

傅明礼沐浴比自己想的要久,她的头发都干了他还没有出来,夏幼幼只好先躺在床上。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莫名其妙又有些悲伤。

奇怪了,尚言喜欢她,她也喜欢尚言,只不过没有像正常夫妻一般过性*生活,她怎么就悲伤起来了?

夏幼幼为这突如其来的低落感到难受,又一边不断在心里开解自己,一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等了许久,傅明礼带着一身凉意回到她身边,她摸了摸他发凉的胳膊,心疼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水都凉了吧。”

“嗯。”傅明礼躺在床边闭上眼睛,“睡吧。”

夏幼幼的心缓缓沉了下去,她深吸一口气往里面躺了躺,小声道:“我不挨着你了,你往里面睡点。”

以为她没有发现的傅明礼身体一僵,睁开眼睛便看到夏幼幼已经对着墙壁睡了,他们之间留了巨大的空隙。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但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往床中间挪了挪,伸手将她揽了回来。

“睡吧。”傅明礼抱着她道。

夏幼幼抿了抿唇,朝他笑了笑:“嗯。”

夜渐渐深了,等夏幼幼睡熟后,傅明礼猛地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丝毫的睡意,他看着面前安静的睡颜,像之前的每个夜晚一般看了许久,才起身去外面冲了冲凉水澡。

“若你不是西河提督的女儿多好,若你只是一个与朝廷势力无关的普通姑娘多好。”傅明礼身体冰凉,眼底一片沉静。他便可以毫无顾忌的将她关在府里,与她分享自己身体的秘密。

夏幼幼不知道傅明礼在庭院里独坐多久,只知道一睁开眼睛他就又出门去了,身旁的床褥整整齐齐,仿佛一直都是她一人睡一样。

她想起昨夜的一切,黑着脸起床了,刚出门便看到刘成站在外面,她顿了片刻问:“你那有刀没?”

本来被督主留下陪夏幼幼说话的刘成一愣,不知道她怎么起床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但还是回答:“回夫人,奴才的兵器是袖中剑,不是刀。”

“不行,要刀,最好沉些、锋利些。”剑她自己有,不足以砍断某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