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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督主这是想亲自给她补补了,刘成看一眼傅明礼的表情,操心的觉得督主是不是有点太上心了,这几日虽说没有回来,可府中关于柳茵茵的一切都让人事无巨细的告知他,如今刚回来就忍不住来看她。

刘成心事重重的将傅明礼送回寝房,又心事重重的回了自己的别院。

月光似锦,一夜倾泻。

托一碗排骨的福,夏幼幼睡得很好,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洗漱一下出门,便看到门口守着的丫鬟换了个人。

“之前那个呢?”夏幼幼忍不住问。

新来的丫鬟笑着福身:“回小姐的话,她家中有事向府内请辞了,以后由奴婢照顾小姐的起居。”

夏幼幼点了点头,对这件事没什么所谓,伸了个懒腰道:“早膳呢?”

“回小姐,老爷在主厅等着您呢,说等您醒了之后便过去,你们一起用膳。”丫鬟恭敬道。

夏幼幼一僵,瞪大眼睛问:“尚言回来了?”

丫鬟似没听过这个名字,但猜测大概是在称呼督主,便笑着点了点头。夏幼幼看了一眼日头,懊恼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催着丫鬟一路小跑的带自己过去。

等靠近主厅时,她整了整微微乱了的头发,平复呼吸缓缓的走了进去,一见到傅明礼便笑了起来:“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不高兴?”傅明礼看着她的脸,果然是瘦了些。

“怎么会呢,简直太高兴了,你该找人叫醒我的,”夏幼幼赶紧摇头,随后看向他的胳膊,“你的伤怎么样了?”

“先吃饭,待会儿你帮我换药。”傅明礼放下手中的书,一旁的刘成看了一眼管家,等夏幼幼一坐下便开始上早膳。

“你这些日子去哪了啊,我一人待在你府里很无聊,他们还不让我出去。”因为昨夜那碗排骨太顶事,她现在对桌子上这些透着诱人光泽的早点不是太感兴趣,反而更想跟许久未见的傅明礼说说话。

傅明礼看着她的眼睛道:“外面太乱,怕你出去会有危险。”

“我没有特别想出去,”见傅明礼错过了自己的重点,夏幼幼脸蛋微红,只好再强调一遍,“我就是有些想你了……”

傅明礼的指尖一顿,接着将手中剥好的鸡蛋递到了她的碗里。

“……”刘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心想督主,你对食怎么又不端着了?这是大家闺秀会说的话?她这几天装的矜持呢?被狗吃了?

第7章

用完早膳,傅明礼起身往庭院里走,走了两步回头,便看到夏幼幼小步的跟在身后,乖巧的样子像是本能一样,他眼底闪过一丝满意,带着她去了院中小亭。

今日日光正好,是不可多得的好天气。

“不是要换药吗?”夏幼幼问。

傅明礼这才想起来这事儿,不过此刻的他跟换药比起来,更想跟她在清风拂面的庭院里下盘棋。

“下棋。”傅明礼坐在石凳上,刘成飞快的将棋盘摆好,为表自己的偏心,还特地将黑子摆在傅明礼面前。

傅明礼看他一眼,终是将黑白子换了位置。刘成憋屈的看了夏幼幼一眼,夏幼幼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这仿佛争宠失败的表情是为哪般?

她没有深想刘成的表情,而是皱眉坐到傅明礼面前:“先换药吧,换了药再下也行。”

刘成心里轻哼一声,他们督主可从未因为谁更改过主意,这女人不过是徒费口舌。果然,傅明礼道:“你执黑子,让你三步。”

“……尚言。”夏幼幼无可奈何道。

傅明礼还从未被人用如此复杂的情绪叫过表字,且这声音里没有一丝惧意,反而是纯粹的关心。他犹豫一下,勉强妥协:“你若赢了便去换药。”

……所以他本来的意思是真不打算换了对吧,夏幼幼无奈的看着他,确定他不会改变主意后挽起袖子,道:“说话算话。”

傅明礼看了眼她白皙纤细的手腕,不悦的看刘成一眼,随后帮她把袖子捋了下来,低声道:“让你三子。”

“可以,”夏幼幼对自己的脑子很有信心,决定一个小时之内就压着他去换药,“但首先,你得先教我怎么玩。”

“……”刘成的嘴角抽了抽,看她这么自信,还以为是个下棋的高手,合着是个连规则都知道的新手。

傅明礼顿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夏幼幼往他面前倾了些,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传到傅明礼的鼻子里,轻轻的撩拨着对方的心绪。傅明礼垂眸,开始给她讲围棋的规则。

一个时辰后,刘成为了避免自己掀桌子,随意找个借口便告退了,只剩下傅明礼跟十万个为什么姑娘留在一起,而棋盘上仍旧一个棋子都没有。

傅明礼喝了一口茶润喉,垂眸问:“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夏幼幼真诚的问。

……这是他一个时辰前最先讲的内容,傅明礼看着夏幼幼的眼睛,对里面的求知欲视而不见:“去换药吧。”

“好的。”夏幼幼眨了眨眼睛,跳起来走到他身边。

傅明礼顿了一下:“你并非故意的吧?”

“什么?”夏幼幼茫然的看着他。

傅明礼微微摇头,转身朝屋里走去,他看不到的地方,夏幼幼松了口气,幸亏自己怎么听都不明白,否则真要跟他下,恐怕一天都没办法换药。

大夫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夏幼幼接过他手中的药箱,听完注意事项后才进屋,傅明礼的外衣已经半褪,包着绷带的胳膊露出空气中,夏幼幼顿了一下:“怎么没脱下来。”

说完便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可若是再解释,恐怕就真说不清了。她佯装淡定的放下箱子,拿出备好的药物和绷带。

“你想让我全脱了?”傅明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夏幼幼脸红了一瞬,干咳一声道:“没有,不过你上次是脱了的,所以才随口问问……”越解释越奇怪,她干脆闭上嘴不说话了。

好闻的香味再次萦绕自己的鼻尖,傅明礼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将绷带解下来,露出里面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