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童肚皮超前,双手叉腰,走到了南一面前,抬着头,望着。
似乎觉得不合适,又爬到了莫少珩肩膀上,低头俯视。
看着南一张大着嘴巴的傻样,摇了摇小脑袋,师门不幸,将手上的干果砸南一脑门上。
南一这才反应过来,“该不会……该不会……”
该不会以前在琴山上,甚至来了北凉,天天砸他的都是这人参精吧。
这么说起来,他们还是老熟人啊。
他以前路都走不稳的时候,这小人参精就砸他玩呢。
眼睛铮亮铮亮地,“好……好神奇。”
莫少珩说道,“这就是药童,我药师一脉的标志。”
“作为药师门人,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药童。”
“它是一种神奇的,不能别外人知晓的生物。”
“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我们药师一脉的天命吗?”
“哪怕付出我们的生命,我们也要保证它们生存下去。”
这一夜,莫少珩跟南一说了很多。
药童太过神奇,会被人类自私毁掉,加上药童从不出现在非相关的人之前,它们热爱的是绿色的大自然,所以以后尽可能的保密。
这就是莫少珩他们药师一脉肩膀上的责任。
第二日,南一两个眼睛都是黑眼圈,因为没有睡着,昨晚上药童就在他房间玩跑酷,他想当成做梦都不行。
甚至,后面,药童还掀开他的被子,睡在了他脖子的位置,用脚踢了他的脸好多次。
太真实了。
也太神奇了。
心中也太激动了。
莫少珩大概知道南一的心情,因为他第一次知道药童的存在后,大概也差不多。
莫少珩给南一准备了一个小花盆。
药童从身上分裂出来一根根须,插在了花盆里面。
“以后,你每一天都要給它浇水,悉心照顾,不出一年,你就能养出属于你自己的药童,陪伴你的一生,成为你一生真正不离不弃的伙伴和朋友。”
南一抱着花盆使劲地点点头,手上的花盆怎么也舍不得放下,估计跟马上要有儿子了差不多的心情吧。
花盆中,已经不单纯是人参的一根根须了,它是一个生命,和他未来的责任。
养药童,都是口口相传,因为怕被人看了去,连字迹笔录都不会有。
他们燕王府,现在种了不少的药材,也正是养药童的一个好地方。
除此之外,莫少珩还传了一张祖师图給南一。
以后,南一也得负责起药师一脉的传承了。
南一看着祖师图上面的老者,以及老者身边围着一群有手有脚的小人参,他以前还奇怪呢,祖师图上为何有这么奇怪的存在。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莫少珩又交代了一番就离开了,因为剩下的时间该药童交代南一了。
至于南一听不听得懂。
恩,反正莫少珩自己都从来没有听懂过药童咿咿呀呀地在说什么。
很多东西超越了语言,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房间内,药童正插着腰杆训着南一。
院子中,莫少珩也犹豫的将十几种药材嫁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棵奇怪的新植物。
赵棣刚好走了进来,“你这是种的什么?”
莫少珩一笑,“这树叫子母树。”
“你听说过子母河的故事吗?”
“那写书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了子母树的传闻,竟然硬生生的改成了子母河。”
“你说,我北凉就你和我两个男子得以成亲,这还是我们从下定下了阴错阳差的婚约的原因。”
“但,就真的没有其他男子互相爱慕的存在了吗?”
“或许是有的,或许还有很多,只不过这世俗不允许他们在一起罢了。”
“最庸俗的理由,竟然是两个男子不能繁育子嗣,似乎世间的感情,就是为了繁育子嗣一般。”
“但,如果我打破了他们的理由,这样的规定是否就不在是约束了。”
赵棣都愣了一下,莫少珩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