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蓝沙派首领沙鹰带人来到九天山寨,名义上是谈“合作”,实际上是想谋取整个九天山寨。
梁九天早已看破沙鹰的伎俩,但又不想坏了江湖的规矩,就提议比武过招定输赢。沙鹰自以为自己和手下武功高强,根本没把梁九天放在眼里,爽快地答应了。
沙鹰心想,一个小女子有何能耐?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打败他们易如反掌。
第二天中午时分,沙鹰带着十多人再次来到九天山寨。
这次上山,沙鹰信心满满,心里盘算着能打赢擂台最好,名正言顺地拿下山寨。如果打不赢就动用暗招,把梁九天、马五等首领杀了,剩下的人将群龙无首,自然更容易对付。
其实,昨天沙鹰离开九天山寨后,龙天泽也跟梁九天、马五进行了紧急磋商,商议如何应对沙鹰的挑衅,全力保卫山寨。
梁九天坦言:“这伙人并非武林正道,他们显然是冲着我和山寨来的。咱们创建这个山寨不容易,岂能拱手相送,到时候我亲自出战,先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龙天泽见梁九天要率先出战,连忙摆手说:“梁大当家的,这绝对不可。大当家的是九天山寨的灵魂和旗帜,不能有任何闪失。再说,杀鸡焉用牛刀。我和我的小伙伴自上山以来,还没有立过寸功。这次比武还是让我先来,我一定会为山寨赢得胜利,不会让大当家、二当家失望的。”
马五见梁九天和龙天泽抢着第一个出战,连忙说:“大当家的,龙少侠,依我看,二位都不能第一个出战。你们二位可以说是咱们山寨的‘秘密武器’,岂能轻易暴露。这比武打头阵的任务,还是让我马五先来,你们可以顺便在一旁观察和摸摸他们的路数,如果我败下阵来,你们再上,这样更保险。”
梁九天觉得马五的建议符合实情,就点了点头,同意马五率先出战。
龙天泽想了想,也觉得马五说得对,就对马五说:“那,马大哥一定要小心,这伙人可能会不按常理出牌,要防止他们出阴招、下黑手。”
“放心吧,好歹我在江湖上也混了十几年,这些流氓人物下三滥的手腕见得多了。你们放心,我不会给山寨丢脸的,就是死也要站着死!”马五信誓旦旦,令梁九天和龙天泽颇为动容。
再来说这个沙鹰。沙鹰带人进了山寨,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看有没有埋伏。他见九天山寨的弟兄们都列队站在一个比武台子前,心中大喜:看来他们“上当了,真以为是比武过招!”
为了把比武搞得隆重一些,马五连夜组织人手在山寨的空地上搭建了一个比武的台子,台子的正面还悬挂了一个条幅,上书“九天山派和蓝沙派比武大会”几个大字。字是小铃铛写的,因为她读的书最多,从小练过毛笔字。
比武台子的正前方,摆好了几张桌子和板凳,桌子上摆放了一些茶水、果盘,以示九天山寨的待客之道。这事由翠云负责,她带着小石头忙前忙后,很快布置停当。
其实,搭台子、上茶水这些事情,都是龙天泽让马五置办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沙鹰放松警惕,做出错误判断,以为九天山寨是“真心实意”地比武。
沙鹰见梁九天亲自带人迎接自己,也拱手说了两句客套话:“多谢大当家的盛情款待。为了公平起见,我今天特意请来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司仪,请他来主持今天的比武大会。”
沙鹰说完指了指身边的一个白胡子老头。这个白胡子老头,看上去精瘦精干,身板硬朗,目光炯炯。
白胡子老头自我介绍说:“各位大侠、好汉,我乃江湖上人称的‘司仪蔡’,沙大当家的请我主持今天的比武,客气的话咱不多说,双方这次比武,是以武会友,点到为止,遵守契约,愿赌服输。”
实际上,这个白胡子老头名叫蔡盼,在江湖上有一号,经常主持个民间比赛、调解什么的,能说会道。上山之前,他已被沙鹰买通,许诺他拿下山寨后,让他当山寨的师爷。
蔡盼久在江湖中混,早已看出沙鹰的心思。他走上比武台子,扫视着台下说道;“今日比武按照规矩,三局两胜制。请问九天山大当家的,蓝沙派大当家的,你们双方谁先第一个出战?”
看着沙鹰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马五径直跳到比武台子上拱手说道:“本人马五,九天山寨二当家的,今天第一个出战。请问你们谁第一个出战?”
“什么马五马六的,还二当家的,整个一个小木匠。”沙鹰带来的人私底下悄悄议论,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沙鹰没有言声,而是一挥手,一个个头挺高的人从他的后面走出来,直接跳上比武台子,站在了马五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