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的仙人再狠,谁能这样做?谁敢这样做?
阴尊在仙界做不了的事,并不代表,不能在星罗洲做,他们的心性注定了,对阴尊更没抵抗力。”
“……我明白了。”
卢悦呆了呆后,终于也严肃起来,站起来道:“告诉金盏大王,我马上走,你……也要小心。”
刘雨点头,“我知道你逃命本事厉害,就不多嘱咐了,但是……梅枝前辈那里,你最好也通知一声,让他们尽快做好撤离准备。”
常年游走在魔地,她更了解危险来时,人心的恐怖。
“我不太方便再去找他们,虽然兄长说,会保梅枝三人,可……,我认为,那是在他能自保的情况下。”
“……好!”卢悦几步上前,拥抱住她时,终于说出一直想说,而没敢说的话,“刘雨,如果传送阵开了,就跟我一起回三千界域吧!”
“傻瓜!”刘雨苦笑,“能当凶兽主人,我没你想的那般好。”
如果卢悦和两位师长,从不曾改变,如果她的心中,最温暖的地方不是逍遥门,刘雨很清楚,她就算管他们,也一定全从利益出发。
卢悦把她搂得更紧了,“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天真……,可是人心是偏的,我想偏着你。”
义父是魔,亲爹是魔,她都能认,又如何不能认朋友?
卢悦从不以道门修士标榜自己,她的一切,全从心。
“道与魔本就是一体的,”松开刘雨时,她很认真,“就像黑夜与白天,天地需要它们的轮回,就像……我也叫魔星。”
道门修士入了魔门,心的挣扎,才是最为凶险的争斗。
卢悦担心,朋友有一天,落到那种境地里。
“……行!我知道了。”
刘雨眼中泄出一丝笑意,“别黏黏糊糊了,快走吧!”之所以珍惜曾经的一切,是因为曾经的人,曾经的一切,值得珍惜!
卢悦走了。
没到午时该开门的时间,跟守城的城卫不讲理了好一会,差点动剑,才惊动金盏。
被扫了面子的金盏脸色相当难看,自然也说了几句狠话,安逸城从此再不欢迎她。
就在所有人都不解的时候,消息灵通的,终于从各种渠道,探到因为离原江战事不利,七族族长隐居幕后,找了替死鬼,让式屋族南庚升任魔族总帅,带人围到安逸城寻某人晦气来了。
只是,此时的天音嘱,早被城里的魔族修士租下,就是金盏也不能在他们租下的时间里,向外界传递任何一点消息。
……
梅枝和黎景再次收到卢悦传讯的时候,大军已经快要开至。
“你说,你都走了,他们再围安逸城,到底想干什么?”梅枝很烦,“难不成真要攻打安逸,拿下金盏?”
金盏是一把刀的事,她知道后也很吃惊,可是想据他为己用,那根本是痴人说梦吧?至少她就是那样想了一想。
但现在,式屋族南庚的所做所为,让她忍不住怀疑,他对金盏另有居心。
“或许……,人家的目标就是金盏。”
卢悦沉吟了一会,“师伯,你和黎师兄,马上退吧!我现在就在你们原先洞府往东十里处,不要惊动任何一人,我们汇合一起。”
阴尊在星罗洲的大动作,已经开始,卢悦突然不敢放师伯和黎景在外面。
她有隐身斗篷,或许让大家一起进乾坤屋,进鳄龙洞天,反而更安全。
金盏收到别院消息,知道梅枝和黎景不见了,面色很不好,问刘雨,“你怎么不走?”
南庚气势汹汹而来,短短半日时间,城内已然人心浮动。
但梅枝和黎景在别院,知道的人都是他的心腹,这般无声无息地走,他实在有些怀疑,是身边的这丫头做了手脚。
“我为什么要走?”
扯了面纱的刘雨朝他温和一笑,“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兄长,我是穷奇的主人呢。”她在这里,穷奇就在这里。
想要穷奇,南庚再厉害,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反而是这位兄长,可能被阴尊和南庚盯上了。
“兄长,南庚狼子野心,他……”
“没有阴尊,他什么都不是。”金盏眼含戾气,不明白那七个老狐狸,怎么会着了人家的道,他们害了他们自己,他懒得管,可是现在,明显是人家借了他们的力量,来对付他了。
真他娘的……
“兄长,他现在有阴尊。而我们……,”刘雨蹙着眉头,“我们得用天音嘱把阴尊控制七族族长的事,传出去。”
不管别人信不信,最起码七族向往权力的人,会多想一想。
“没用了。”
金盏闭了闭眼,“你去劝卢悦的时候,我已经去试过,天音嘱……被弄坏了。”
什么?
那外面……是不是还发生了其他他们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