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万里传讯符,都问候了一下。
这种瞎猫碰死耗子的方法,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曾经跟黎景师兄和时雨师伯有过联系的万里传讯符,她不记得是哪个了,如果他们离她不远,或许可以找到。
师弟现在急需帮忙,她得先把他安顿好。
半晌,万里传讯符没一个回话,卢悦只能无奈地再画回春符。
飞渊的情况,暂时好像是被遏制住了,可是听梼杌的口气,那毒……一定不简单。尤其是确认,他可能跟阴尊有关系的时候。
“穷奇,你给我出来。”
外面又是一声穿透禁制的暴喝,确是梼杌杀来了,“你爷爷我来了。”
金盏虽然把秘林中的城卫全都消了记忆,没一个记得,穷奇在那里吃了徇阔,可梼杌曾到过那里。
城卫的记忆里,有那片秘林,再加上徇阔死不见尸……
“赶快给我滚出来,要不然,这东苑……你们就别想要了。”
“梼杌,这话,你是威胁本王的吗?”
刘雨还没出来,金盏倒是先出来了,“安逸城是本王的,东苑自然也是本王的,你所谓的手下徇阔,更是本王的人。”
金盏一步踏来的时候,卢悦院子的禁制,好像都被无数利器割裂一般,一闪再闪。
整个东苑的修士,哪怕闭关的,都被惊动冲了出来。
“我的手下,怎么死,那是我的事,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出头。”
“你的手下?”梼杌冷哼一声,“他早在三百年前,便投了我。”
“投你?你是什么东西?值得他投你?”刘雨院中的禁制一挥而开,“兄长,他不就是想打架吗?我先来。”
如果卢悦和飞渊真在安逸城,现在也肯定被惊动了。
但在星罗洲的地盘上,她这个穷奇之主出手,跟三千城卢悦出手,完全不一样。
“轮不到你。”
做为安逸城城主,金盏大王自然也是要面子的。
自己的手下,却投身这个凶兽,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孙子当久了,以至那些老家伙,真把他当孙子,一个通知都没有,就动用铁令,接手他的天音嘱和传送阵,金盏其实早就郁闷了,“梼杌,让本王看看,你这个凶兽,到底是如何凶的。”
叮……!
厚重的金刀,轻轻一横,在阳光之下,显得极为刺目。
站在院中的卢悦,眼睛忍不住眯了眯。
她的闪瞎人眼剑,有闪眼功能,这金刀……只怕也有。
“呦!当我怕?”
梼杌的冷眼,全望在刘雨身上,“金盏,打之前,我们弄个彩头如何?我输了,从此,退避你的安逸城至五百里外。我赢了,让这丫头带穷奇,出门一个月……”
说到这里,他舔了舔自己的獠牙,“你不是要打吗?我们就在那长尧山,玩一场互杀的游戏。”
卢悦,他得杀,但她现在藏着,凭以前的经验,除非她自个出来,否则,他是找不着她的。
好在飞渊身上有毒,顶多三个月,除非,她要眼睁睁地看着飞渊死,否则,她就只能来找他。
在他们对决之前,得先把这个老是坏事,也是三千界域飞升的小丫头解决了。
否则……
梼杌有个隐隐的感觉,不把这臭丫头解决了,七族那几个老不死的,就不可能按他之前划好的步骤走。
“怎么?你们不敢?”
“哈哈哈!”金盏长笑一声,“文妹,这买卖,你说我们……”
“自然是做。”
在外面混了一千多年,刘雨早不是逍遥门那个不起眼,连树叶落下来,都躲着走的小修士。
离开那个可以永远庇护她的地方时,她就一直在搏命。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更无奈,‘怕’这个字,一旦在心中冒头,那就代表离死不远了。
不论对这个梼杌,有多忌惮,刘雨站在原地,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幅淡然样子。
“听见了?”金盏一双金眉微竖,“梼杌,落霞山顶有擂台,走吧,我们去那里比划。”说话间,他几乎化成了一片刀光,直射落霞山顶。
“请吧!”刘雨脚步轻移,站到穷奇背上,亦紧随其后。
梼杌站在半空,看被惊动出来的东苑修士,冷笑一声,一步踏出。
卢悦回房,把该收的东西一收,随众多遁光,亦急射落霞山顶。
到地了,她才发现,想进场观战,得先交仙石。
“这也太贵了,少收点不行吗?”前面的修士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