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悦抿了抿嘴,她不知道,普安长老为何要问这样的话,虽然师父的身体以前不行,可是现在……
拂梧师父是她的靠山,身体好和身体差,于她关系非常大,尤其是现在,她身上有大把的钱财呢。
“家师的身体当然好,要不然前辈以为,她会离开慈航斋,万里迢迢来抓元狩吗?”
“呵呵!”
普安心头一松,“老夫好多年没见过令师了,”他有些感慨,摸出一块刻有龟甲的玉符,“这枚玄武盾符差不多可挡金仙修士的三次攻击,拿着吧!”
这……
拜拂梧为师后,她收了不少大能的见面礼,不过这位,这时送……就很有意思了。
“多谢前辈!”
卢悦躬身,对仙盟无由地有些期待起来。
从缚龙始,到观澜到现在的普安,都不是她印像中那种高高在上,却独善其身只知搂权的长老。
“行了!你们慢谈。”
普安摆手,该问的都问完,也做足了姿态,朝谷令则三人点点头,踱着八字步,慢悠悠地回帐篷。
此时太阳早已高升,卢悦重新坐下的时候,挥手放出一把闪着流光的仙级长伞,就让它飘在她们的上空,自成厚厚的结界,隔绝外面的一切。
呼!
松口气的,不止是谷令则,还有陶淘。
这下能正常说话了吧?
“我师父这一向可还好?”谷令则在结界中,又轻轻地加了两层幻印,才望向卢悦。
“好啊!”
卢悦说了半天话,喉咙早就干了,把自己的茶喝了,又把谷令则一直没喝的茶,也端过来,不客气地一饮而尽,“令师可厉害了。”
云夕突然就觉得这伞中的气氛有些不对,还有,给客人倒的茶,也可以抢过去自己喝吗?
“没你厉害吧?”谷令则声音幽幽,眼神也幽幽。
“呃……”
卢悦一下子顿住。
“发毒誓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吗?”
“我没扯你。”卢悦正经,她只说父女成仇,父死母亡,这些早就发生过了,她又不傻。
啪!
云夕没想到,谷令则说动手就动手,一巴掌就拍人脑袋上,虽然没用灵气,可是听声音,似乎不轻。
“没扯我?你是谁?我又是谁?”谷令则怒目,“我让你回三千城,你为什么不回去?还敢拜入慈航斋,你是嫌自己命大,还是嫌我太闲了?”
“回三千城就没事了?”卢悦揉揉脑袋,觉得坐这太危险,姐姐可能还要打,干干脆脆地把自己的蒲团,挪到云夕和陶淘的中间,也不怕挤,“阴尊在外面晃了这些年,再不弄弄,人家更强大的时候,你想过什么样子吗?他是我们避便能避得开的吗?”
天地人心自生的邪灵,弱小的时候还好,只敢在背地里作。
当他一步步强大了,又怎么可能不去找回以前的场子?
当年害他沉睡了那么长时间的,除了早已陨落的紫电外,还有流烟仙子呢。
“喂!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吵啊?”陶淘对她们相处的模式,也是无语了,“卢悦,你眼睛好了?”她心思简单,只想开开心心地认朋友,不想鸡飞狗跳。
“好了!”
卢悦朝她咧咧嘴。
“那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陶淘可不想对着一张冰冷面具说话,“我们有多长时间没见过面了?一千多年了吧?再不给看,我都要忘了你长什么样了。”
“呵呵!”卢悦被姐姐打掉的欢喜,因为她这毫不见外的话,又全回来了,高高兴兴地拿掉自己的面具,又在脸上揉了揉,“看看!”她挑了挑眉,坐直身体,“是不是比以前漂亮了?”
“噗!”陶淘一下子笑倒在她身上,“那你看我,是不是也漂亮了?”
“……”
“……”
谷令则和云夕抚额的动作几乎是一致的。
“咳!”卢悦瞄瞄旁边的两人,咳了一下,“你别这样笑,仙子形象都要笑没了。”
“哈哈!哈哈哈……”
不说还好,一说陶淘更忍不住了,“我不当仙子,你也别当了,那样端着,累!”
“……”卢悦看了一眼两个坐得很端正的人,深觉有理,颈背弯弯,压住歪在她腿上的陶淘,“老实交待,想我没?”
“没!我天天累得跟狗似的,哪有时间想啊!”陶淘乐。
“算了,我懒得跟狗计较。”卢悦白了某人一眼,转朝云夕,“云夕师姐,好久没见了,云容和小宝还好吗?”
“都好!”